李瑶对燕修云说道:
“陛下,您都听到了。皇后娘娘与萧统领同为陇右人士,这么多年来,从陇右到京城,从东宫到后宫,利用陛下您的信任,不知背地里做了多少苟且见不得人的事。”
燕修云双瞳如墨,看向董兰心,似乎在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呵呵呵……”董兰心却轻笑起来。
“陛下,这彤云当年跟了臣妾许多年是不假,可自从臣妾入了京,与她已经有十年未见了。
十年前的忠心,到如今还能剩下几分?
如今这丫头被有心之人带到京城,也不知收了何人的何等好处,空口白牙便污蔑本宫与萧统领有私。
陛下,您说可笑不可笑?”
燕修云眸光微动,似乎正在思考董兰心的话。
秦雨薇也在此时开口,声音轻缓,却字字清晰:
“陛下有所不知,容妃妹妹自打有了身孕,行事便越发乖张。
她不仅曾在宫中散播皇后娘娘不受宠爱的谣言,甚至面对皇后娘娘时还屡屡冲撞,口出冒犯之语。
容妃顶撞皇后,臣妾与诸位姐妹一直看在眼里,都为皇后娘娘抱不平。
然而娘娘贤良淑德,不愿因此为陛下增添烦扰,于是不让我们告诉陛下,只自己独自承受。”
那对凤眸在殿中轻轻一扫。
“诸位姐妹,本宫所言可是事实?”
秦雨薇长袖善舞,当了贵妃之后更是八面玲珑,时常规劝燕修云雨露均沾。
不少后妃都是因着她的推荐才得了圣宠,因此人缘极好。
时常被秦雨薇关照的郑常在第一个出声道:
“陛下,贵妃娘娘所言句句属实。
臣妾前几日还听见容妃姐姐说起什么‘中宫如今并不得宠,本宫早晚坐到那个位置上’之类的话语,简直令人心惊!”
其他妃嫔也紧跟着数落起李瑶的“罪状”,言辞中少不了几分添油加醋。
“是啊,臣妾还瞧见过容妃还找御膳房打听过皇后娘娘的饮食膳谱,要让自己宫里的小厨房也学习一番呢。”
“臣妾还听见容妃对御花园的下人说,搬去自己宫里的话一定要比凤仪殿的还要鲜艳才好……”
“你们……你们……!”
李瑶没有想到众人会突然一致针对自己,气得几乎要攥破了手中的帕子。
燕修云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向李瑶:
“容妃,你素日里瞧着恭顺,却藏着入主中宫的心思,真狮岭镇意外。”
李瑶慌忙解释说自己没有。
秦雨薇看向她,眸光锐利,问道:
“你嫉妒皇后娘娘,试图挑唆帝后关系已久,却奈何陛下与娘娘伉俪情深。
你眼见挑衅无用,便生出这般毒计,收买了娘娘从前的贴身丫头,还将她带进宫,污蔑皇后娘娘。
如此心思,真是好生恶毒!”
“不是的,陛下,您听臣妾解释!”
李瑶望着燕修云的脸色,眼中一片慌乱,却忽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一张王牌,这也是她敢带彤云面圣的原因。
“陛下,彤云所言并非凭空捏造,她手中有皇后和萧沅私情的证据!”
董兰心紧张了一瞬,脑海中略一思量,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当年自己与萧沅所有的书信与信物,萧沅已经全部带走了。
她了解萧沅,也相信萧沅,如此重要的事情上他绝不会马虎,留下纰漏。
李瑶见燕修云沉默不语,连忙让人将彤云交出的证据呈上来。
那是一方白色的绣帕,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还有一首情意绵绵的小诗。
董兰心的目光触及绣帕的一瞬间,瞳孔骤然紧缩,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