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澜不会平白无故的寻我,他又知道我在做什么,现在想见面要有文太傅,应当正是要说宫内的事!”
“这样,蔺伯你先回去,安排几个人注意着宫门处的情况,但不要贸然往宫内安排眼线,其他的事也什么都不要做,等我的口信。”
蔺叔忠郑重的点头应是。
程南枝便让她回去,然后叫青黛尽快去准备好马车。
等夜上中天出门,程南枝只带了个暗卫随行保护她,叮嘱青黛丛姨几人守好宅子。
此时街道上已经没有一个行人,程南枝还是吩咐车夫走偏僻的路尽量避开意外,幸好到宋家一路上都是顺利的。
宋砚澜正在府门外等着,见程南枝来了,立即上前,开口就直奔主题:“程小姐,家师已经在书房等着了,请随我来。”
程南枝披着大氅,拢了拢衣领点头,随宋砚澜进去。
“宫中出事后,文太傅也在被紧急受召的重臣中,是吗?”程南枝路上问。
宋砚澜也不奇怪她怎么知道的,嗯了声,“老师进宫进的急,圣上有恙的消息传来的也很突然。但老师没有工夫探究太后,进宫后就与其他大臣商议四皇子代理朝政,以及圣上暂未处理的那些政务的事,小半个时辰前才终于离宫回来。可事情太多了,老师今晚怕是连歇息都不成,得赶紧处理了。”
话落见程南枝看着他,宋砚澜补充:“宫中的事有些蹊跷,我与老师都觉得不对,思来想去,便决定今夜见见程小姐,想得个明白。”
文乘南觉得这很重要,就算这突发状况再忙,也不得不挤出空闲来见程南枝。
程南枝有点意外:“文太傅怎么会知道我……是宋大人你告知文太傅的吗?”这是她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的问题。
“不是,”宋砚澜摇头,“老师早就看出来有人在暗中帮衬我又推着我走了。”
只不过先前都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文乘南又相信宋砚澜能自己处理好,就没有过多干预。
直到宋砚澜再三头铁的冒面在最近朝堂上发生的事,文乘南才忍不住同宋砚澜说了。
程南枝闻言只是惊讶了片刻就接受了。
文乘南与宋砚澜几乎日日往来,又是宋砚澜的老师,发现不了那些不对才奇怪。
很快两人到了书房。
程南枝吩咐暗卫止步,在外面守好,与宋砚澜推门进去。
一进门,程南枝抬头就看到了在书案后奋笔疾书的文乘南,桌上和两边地上及椅子上都放了堆积如山的折子案宗和其他种种册子,文乘南苍老的身形看上去就像是被埋在了里面似的。
也许是为了方便处理政务,书房里有很多烛台,使得书房明亮如昼。
“老师……”宋砚澜上前。
文乘南赶紧摆摆手,示意稍等会,等他写完面前的册子。
宋砚澜带着歉意的看向程南枝。
程南枝忙作口型没事,安安静静的往一边空处去。
宋砚澜给程南枝找了个凳子坐,随即就被文乘南叫过去,问他过手的几件事怎么处理的。
两人几乎说了小半个时辰,文乘南才终于敲定几件紧急的大事,放下了笔。
宋砚澜立马起身过去,给文乘南捶了捶酸痛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