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琅干笑着应是。
程南枝微眯起眼扫向永翊宫的方向。
三皇子明明频出差错,还惹下了青州那么大的祸,圣上又确实动怒警告打压三皇子的情况下,德妃在宫内却地位不减,还有人阿谀奉承,这很不对劲。
因为宫内是最会看圣心的地方,圣上看重谁,宫人嫔妃就讨好谁。
德妃地位不减,说明圣上表现的对德妃的看重一如既往,但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所生皇子都那般了,自己也必会受牵连得圣上冷遇。
即便是背后有右相那么强大的母族,也不可能什么警告都不给,照常宠爱德妃。
难道圣上会不清楚青州的事里也有右相一家的手笔吗?不可能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圣上对德妃的待遇竟然没有分毫变化?还有德妃,从昨日她的表现来看,她似乎也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儿子被圣上斥责,这又是为什么?
想着的工夫,前面宫道蓦地来了波人。
“坏了小姐,我们赶紧走吧!”青黛故意带点着急的大声说。
前被宫人嫔妃簇拥而来的正是德妃!
程南枝也一副才注意到的样子,连忙转身,而那边的德妃已经听到青黛的声音,看来时见是程南枝,立马沉了脸。
德妃身边的大宫女琐槿察言观色,立即喝声:“站住!什么人见了德妃娘娘居然不行礼?放肆!”
程南枝这才停下,看了眼青黛和常念。
两人很干脆的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不冒脸。
银琅赶紧也跟着跪下。
程南枝转过身去,望向过来的德妃,福身一礼道:“见过德妃,方才民女没看清是哪位贵人,因初来乍到不明宫规,担心冲撞了贵人,这才想还是索性避开吧。”
这话一落,琐槿就冷哼道:“没看清?我家娘娘这般出众尊贵,不比寻常俗物,你居然说没看清?瞎了你的狗眼!”
德妃抚了抚鬓边的发簪,不善的看着程南枝。
“昨个儿才见着,程小姐给本宫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呢,想必本宫给程小姐的印象如是。可你却说认不出,是不想认呢,还是不把本宫放眼里?”
“娘娘误会了,民女确实眼神不好,没认出来而已。这不认出来了,民女便没再躲了。”程南枝道。
“是吗?既知是本宫,可程小姐方才的礼怎么行的不甘不愿?”德妃冷笑,记着昨日的仇,“想来程小姐也不会是那般人,只怕是入宫太匆忙,规矩没学好。这样好了,本宫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就叫琐槿在这儿教你规矩!”
“娘娘,以这位程小姐的资质,想必学两个时辰就能学会了。”琐槿立刻道。
德妃满意说:“那就两个时辰好了。”
青黛和常念闻言不禁有点急了,暗暗看向程南枝。
银琅出了一手心的汗,余光偷瞄后面,又紧张的看程南枝。
程南枝看着就要上前来的琐槿,扯了扯嘴角,道:“德妃娘娘,别急啊。您若是想命人教我规矩,民女自然愿意。只是,这好像也需要去请示下圣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