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也跟着离开。
梁楹看了看赵怀玉,漠然的扔给她两瓶早就准备好的药,也走了。
“小姐!”茱萸捂着腹部,从地上爬起来到赵怀玉身边,哭着道:“您没事吧?”
赵怀玉疼得眼前直发黑,说不出话来。
茱萸也就顾不得自己,先给赵怀玉收拾好伤口。
但条件简陋,几乎什么都没有,她也只能给赵怀玉撒上药粉,用细布缠着,别的就做不了了。
而她们的行李还在外面烈女堂堂主那儿,并没有带过来。
“不行,我们不能呆在这儿,我们得跑!”赵怀玉惊惧下生出这个念头,满脑子都是要跑跑跑。
茱萸被打害怕了:“可是堂主说了,如果我们不听话的话,又会挨打。”
她想的也多:“而且我们就两个人,她们那么多人,我们能怎么跑?马车也都随大人夫人回去了,我们就是出去了,荒郊野岭的不认路,又怎么能回上京?”
赵怀玉顾不上这个了。
要是在这里待下去,她会疯的!
赵怀玉勉强冷静下来,抓紧茱萸的手道:“等夜深了,她们都睡了的时候,我们就跑!”
茱萸怯怯的点头。
赵怀玉浑身还有些发抖,疼的起不来身。
好在烈女堂的人没再管她,说是明日她才需要开始跟着干活。
也没有人管晚饭,赵怀玉和茱萸都饿着肚子,但也不敢出门去找她们。
两人挨在一起,片刻都如渡年般漫长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万籁俱寂,外面也没有灯火,众人像是都歇下后,她们立马动身。
连行李都不拿了。
只想着要尽快出去回上京。
外面果然没什么人,夜色漆黑深沉,犹如吞人的巨兽,叫赵怀玉和茱萸都很害怕。
两人相互搀扶着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走。
赵怀玉记着白天进来时的路,一颗心提着,终于到了大门处才放下。
两人欣喜的对视一眼,赶紧开门。
然而就在开门的那一刹那,两人僵滞住了。
门外面,乌泱泱的二十多人。
赫然是烈女堂的贞女!
而为首的,就是蒋遇宁,她身后是梁楹!
一众人立在乌沉沉的夜幕下,灰衣无风自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骇人无比!
蒋遇宁神色更是阴沉。
“看来,赵大小姐是分毫没将本堂主的话放在眼里。”
“来人,按照堂规,打十个大板!”
梁楹挥了挥手,几个女人往前去。
赵怀玉和茱萸这才从极致的恐惧中反应过来,尖叫着想跑,但到底比不上大人,最终还是被按在长板凳上。
打板子的是两个瘦弱的女人,但她们常年做各种活计,力气不比男人小,板子一打下去,赵怀玉和茱萸疼得生不如死。
“本堂主好歹是你的夫子,便暂受回累,亲自给你念念堂规,给我记清楚了!”
蒋遇宁冷漠的目光自上往下扫去,极有压迫感。
她没管赵怀玉的求饶,面无表情的真念起了堂规,毫无感情的话音都随板子一起重重的砸进赵怀玉心里,再也抹不去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