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两次时,赵烨都没有什么感觉,那么当第三次、第四次来时,赵烨逐渐暴躁,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
他困的要死,还被冻的像个孙子,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大声了,出来的莲若还一个劲儿的跟他说着程南枝多么多么欢喜他真的能来陪她。
赵烨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天光破晓,赵烨还在观棠院外,脸色又青又白,累的腿都发软,眼中的事物更是都出现重影了。
这次他见到的是精神奕奕的见兰,跟他高兴的说着程南枝终于好多了。
赵烨本能的刚要开口,却眼神一直,轰然倒下。
竟是生生晕过去了!
“天啊,大人您怎么了?!”见兰夸张的捂住嘴,大声喊下人。
钱亦冬闻讯赶来,陪着熬了一夜的他同精神萎靡,但见赵烨晕过去了,他也吓清醒了,忙指人把赵烨抬回去,再去请大夫。
“赵大人这是劳累过度,又染了风寒,须得好好静养,不可再操心了。”大夫一听钱亦冬说了赵烨怎么晕倒的,赞道:“没想到赵大人如此爱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钱亦冬完全笑不出来,也说不出话。
送走大夫,赵老夫人和叶如月就来了。她们被赵烨晕倒的消息吓了一跳。
听说缘由后,赵老夫人怒不可遏:“岂有此理!程南枝不侍奉夫君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折腾夫君,哪有半分为人妻子的样子!!真是荒谬!我这就去罚她好好认清楚自己!”
叶如月更是嫉妒:“必须要罚,不然日后她岂不是都能踩在烨郎头顶上了!这要传出去,我们赵家还有何脸面!”
钱亦冬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道:“老夫人,叶姑娘,不能在这时候动夫人啊!不然大人的苦心岂不是都白费了!”
“难道就任由她如此胡闹吗?!”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生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钱亦冬头都要秃了,才将两人劝回去。
比起他们,程南枝此时是谁的相当的舒服。
同样睡的很舒服的还有赵怀玉。
她已经知道自己夫子之事定了,还是由相爷出面做保的事。
“这可是就连哥哥都没有的荣幸!”赵怀玉很得意,“先前为哥哥那般绸缪,最后不过也就是得了个周相如。可我呢,不仅拜的是方係师太,还是相爷帮的忙呢。”
于嬷嬷和茱萸也很为赵怀玉高兴。
“小姐,往后您的前途这是就稳了。”
“您好好跟着方係师太学,等到了年纪,定能寻一门好亲事,还极有可能是高嫁的!”
赵怀玉不禁更得意了,叫她们给自己好好梳妆打扮,完事了就要出玉隐居。
但她还在禁足中,下人拦着不让出去。
赵怀玉一巴掌甩上去。
“祖母他们不过就是说笑禁足我而已,哪就值得当真!若是真的,先前怎会许我出门去相府?!”
“敢拦我,仔细你们几个脑袋!”
下人们听说了赵怀玉夫子的风声,不敢真拦,由着赵怀玉出去了。
赵怀玉走前倒是不忘叮嘱他们嘴严,别告到老夫人和赵烨那儿。
随后她就去了赵世泽那儿。
“呦,哥哥还没起呢?噢我忘了,哥哥现在伤还没好,得在府中养伤,不用早起去赶周先生的课业了。”
“那哥哥的命可真好,能休息这么些时日。不像我,过几日就要去灵台寺跟着方係师太清修了。”
“我想,方係师太定然也是不如周先生的。毕竟方係师太不会是打弟子之辈,成不了周先生这般出高徒的严师呢。不过没关系,我只要能好好的跟着方係师太学,就心满意足了。”
赵世泽不是想早起,是他伤还没好,又还痛着,睡不了多久。
听着赵怀玉阴阳怪气的话,赵世泽气的脸红鼻子歪,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过去,怒吼道:“滚!不就拜一个尼姑为师,有什么好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