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她被赵家伤的不留余地,满心只想着要个说法和公道,又仍有一丝他们能补偿她、认错的奢望,便满心在赵家上闹的天翻地覆,头破血流,分不出精力来经营自己的人脉、圈子、关系等等。
以至于回过神时,她的名声、清白、名誉等都已被赵家毁的干干净净,无人愿意向她伸手,也没人愿意近她半分,孤独和无人理解将她逼的更加歇斯底里。
她决计不能再走上梦中那般结果!
这次,她要在和赵家撕破脸前经营好自己的名声人际,要届时人人支持她,人人唾骂赵家人,叫赵家尝尝她梦中的滋味儿!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去宴席上吧。这次我特地叫人请了江南名厨,还望姐妹们都满意才是。”武安侯夫人笑吟吟的说。
她是两年前才嫁进武安侯府,做了武安侯的续弦。
武安侯已有一子一女,她至今无所出,但同武安侯的儿女相处的极好,顺带着也与武安侯夫妻和睦。上京多是赞她贤惠宽厚,持家有方,是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当家主母。
众人都给她面子,笑呵呵的恭维她找的厨子,一道往前厅去。
叶如月叫住一起的程南枝,落后了几步。
“嫂嫂你太过分了,姨母叫你照看好我,你便是这么照看的吗?你不知道刚才我坐在那儿有多难受,你应该主动引荐我才对!”叶如月忍不下去了。
赴宴到现在,她没找着丝毫机会和权贵夫人攀谈!那她精心打扮的有何用?
“表妹这是什么话,我一开始不是介绍你了吗?夫人们也多是对你友善,你更未曾出错,这都不是照看的话,还有什么是?”程南枝该冷脸时候绝不顺半分。
“难道要嫂嫂像街头吆喝似的频频说你?表妹,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呢。何况你也年纪大了,若聊到你,必然说起你为何至今没有出阁,届时你又要如何自处?”
“外头人可不比嫂嫂能理解你,多少会有闲言碎语!”
叶如月被说的难以反驳,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程南枝道:“这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能来露个脸就不错了,莫要强求太多反失了矜持体面。”
叶如月就要反驳,却听程南枝转而道:“这虽不是你能待的,等会儿却有个适合你的场合。春日宴上做诗酒令是免不了的,表妹你既才学过人,也参与进去和小辈玩玩吧。”
叶如月登时一喜。
程南枝往外走,作势叹道:“嫂嫂可真是一心为你,谁料你却那般误会嫂嫂。”
叶如月当下也顾不得面子了,讨好的捧了几句,难掩喜意的跟着去。
却没注意到程南枝眼底的冷意。
真当她那么好心让来呢?
等到了赏景作诗时,她定要让人试探叶如月,不信这次还套不出叶如月身边的能人。
两人很快跟上了走远的夫人们。
此时客人们都来的差不多了,到前厅,武安侯夫人也正要宣布宴席开始,谁知却听下人禀报,偏厅有几位大人家的千金打起来了!
“是礼部侍郎赵大人家的千金,与左相家的千金!”
“听说是为了几件首饰拌嘴,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左相家的千金还被重重推了把,手心都擦破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噤声,众人齐刷刷看向程南枝。
武安侯夫人更是脸色微变,“左相千金如何了?她没事吧??”
下人苦着脸道:“左相千金疼哭了。”
武安侯夫人这下脸色更不好看了,嚯地起身。
“赵夫人,还请与我过去,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