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在之前知道此事的情况下,仍旧想和乾朝死战。
一旁段成斌道:“颜瀚什么意思,他莫非不想杀我们?”
“别逗了,虽说可能会被卸磨杀驴,但若是不在此事上表现的十分亲近乾朝,来日他可是会被宁飞清算的。”
“所以你还是别费口舌了,快些动手吧。”
如果说魏俊达是从百姓与自己想法角度出发的话,段成斌的想法便复杂的多,他想的是权谋!
宁飞听闻此话,笑的合不拢嘴。
不是都说文官腹黑,武将单纯嘛。
这俩人竟然反了过来,文官跟个二傻子一样,武将却聪明至极,也是真有意思。
“实话告诉你们,颜瀚必不会死,因为他奉的是宁飞之命,也就是说,其实是宁飞不想杀你们!”
这俩人什么性格,宁飞仅通过几句话就能判断出来。
聪明也好,笨也罢,必然是那等光明磊落之人,就算明说,想必他们也不会告密。
“绝不可能!”
“于宁飞而言,迅速解决南诏方才是上策,我们这些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且不是他杀的,他又何必如此?”
段成斌还挺聪明,听宁飞话里话外暗示他们颜瀚早就已经叛变之后,竟然不像一旁的魏俊达那般惊讶,反倒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毕竟南诏内部有叛徒一事,大家是心知肚明的,不然宁飞那支孤军一定不会悄无声息渗透到大理。
当时可能段成斌看不明白情况,但等撤回春城,见一向和自己一样酷爱摆烂的颜瀚开始主动承担要务之后,他便已明了一切。
只不过和魏俊达不同,他只想明哲保身,这才未曾干涉而已。
“你很聪明,但还不够!”
“宁飞想要的,是个稳定的南诏。”
“沈良也好,陈兴也罢,就是颜瀚兄长,事后必然还会造作。”
“至于颜瀚,固然十分忠于大乾,到底能力不足,且无民心,难以维持局面。”
“可二位不同,尤其魏大人,一旦您想明白此事,一定会像忠于南诏一般忠于大乾,有您坐镇,方才能保证他们不会造作!”
“宁飞何乐而不为?”
段成斌冷笑道:“你这话听起来虽然对,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相信他会想的如此长远!”
“对百姓好固然对百姓好,但我们这些南诏旧部,他一定会为永绝后患着想,哪怕不杀,也定不会委以重任!”
宁飞哭笑不得。
“确实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宁飞就会如此想?”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如此想?”
宁飞两手一摊,战术性后退。
“我就是宁飞!”
“少吹牛!小子,可别让你们家颜将军听到,不然非得治你个僭越之罪不可。”
见段成斌不信,宁飞别提多无奈了。
证明自己是自己这等事,跟明明吃了一碗粉却必须切开肚子证明有什么区别?
不过也不能怪段成斌,这里可是南诏腹地中的腹地,宁飞身为统帅,自然不能像那次奇袭春城一般孤军深入,更加不能如此信任颜瀚,来至这里!
“若论文采,当今世上,谁可称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