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国最近出了件怪事,原先宫里月弥国的质子趁改朝换代的乱世关头出逃了,原本以为他跑回月弥了,新皇忙着继位,也就无人管他。
就在昨日,那个不知好歹的质子又跑回来了,自己回到姜芜皇宫里。
这本来也没什么,只能说明他是个缺心眼。
奇就奇在,这人是从坟里爬出来的,有人亲眼看到,肠子都漏了一地,还能活着。
驿廷站在街头,手里还拿着一个灯笼。
“姑娘,你买不买,不买别破坏啊,呐,已经坏了,你得给钱。”
她听得太入迷,在摊贩的叫唤下才回过神来。
手中的兔子灯已经被揉捏的皱皱巴巴。
“啊,哦,不好意思!”她立马给钱走人。
驿廷跟着街上嚼舌根的人来到一家茶馆。茶馆里有一位说书人,周围满是看客……
锵咚锵……
“诸位有所不知,那人乃孤煞星扫把精转世,在家克家,出门克路,如今到了姜芜不过七年,我朝俱灭……锵锵锵”
“那厮死而复生,从地狱爬出来,开膛破肚,血肆横漏,惨不忍睹,如今却完好无损,是妖魔也…锵锵锵锵”
驿廷听了一会,想到她亲手安葬的那个士兵。
那人是被刺中大腿动脉失血而亡,不是开膛破肚,应该不是一个人。
从坟里爬出来,她还是不放心,决定回坟场看看。
这不就巧了,还真是那哥们。
她给人换衣服的时候查探过了,死的透透的,怎么就复活了呢。
算了,复活就复活吧,这归冥界管,不关她的事。
驿廷这般安慰自己,直到某一天她发现,裙摆上用荧惑星做的钻石少了一颗。
她全身有三十六颗荧惑星钻,都是极品,是授神职那天父亲送她的,火神一族标志,脉脉相传,拥有调动弱水银河的能力。
先前送了缇言一颗,她立马就重新补齐。
现在呢,丢的那颗去哪了,驿廷想起那个男人死了都掰不开的手。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就是她的问题。
驿廷回了天庭, 后面的事情缇言都知道,她重取星辉,在弱水银河与她和清灵谈心。
“不对?”
“怎么了?”秦郁问她。
“时间线不对,我以为这是驿廷几百年前的记忆,但她取星辉是几个月前的事,在我与你认识之前。”
秦郁:“所以,她并不属于这个时空,对吗?”
“那时候篡月轮还没拿到,溯洄门还没开启,只有法力极强的人才能超越时空界域的限制。”
她转身问秦郁:“六界之内,论法力,你排第几?”
“不知道,目前交过手的,无出其右。”
“你怀疑我?”秦郁握了握牵着的手。
多少有些暧昧。
缇言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肯定不是你。”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还没有强到这种地步了……”
好了,有嘴也说不清了。
“不是不是…在我心里你最厉害,六界之内无人能比。”
缇言说的无比真诚。
“本王确实可以跨越时空界域,但支撑不了多久,上次在溯洄道里,我把你从天庭带到归墟海就是用了此法。”
“那依你之见,六界之内,谁还能越过你去。”
秦郁看着她,少女蒙着眼,离他很近,红唇娇艳欲滴,欲说又休,一字一句的问他,六界之内,谁还能越过你去。
他像被蛊惑一样,抬手抚开了被吹过来沾到她唇上的发丝。
明显感觉面前的人僵住不动。
“头发被风吹的乱飞。”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簪子,顺手帮她挽了一个发髻。
缇言觉得秦郁在勾引自己,又觉得有些荒唐。
像是夏日的阳光被繁茂的枝叶打的破碎,斑驳的心绪在不受控制的疯长乱撞。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她努力遏制住这谁看了都说暧昧的情感,试图把一切拉回正轨。
“那就是只有郜昔帝君了,我上次在溯洄道遇险,进了一座不存在的空城时就猜测有人用法术扭曲了时空。”
“郜昔吗!”秦郁想起上次在天庭的见面。
“确实够强,不过他老了,不出千年,本王定是第一。”
缇言:“我支持你,但是我们现在先找人好嘛。”
两人谈话的功夫,驿廷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