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不用问，曹毅出现在李焕的门口，要么是被赶出来的，要么压根就没进去，可不管哪一种，这对一个男人来说都够丢人的。

“有烟嘛？”曹毅进到房间后对李焕问道。

“我还以为你戒了。”李焕从口袋里翻出烟盒后给曹毅递了一根，接着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之所以李焕这么说，是因为从见面起，曹毅就没抽过烟，李焕给他散烟他也不接。

“没办法，晓歌闻不得烟味。”曹毅有些压抑的说道。

得，李焕听到这话更加无语了，如今的曹毅彻底失去了自我，仿佛整个人都在为姜晓歌而活。

由于此前和曹毅一起经历过被抓事件，李焕知道曹毅的目标就是进入体制内，然后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可如果往上爬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李焕可以理解，但绝对不支持。

有些东西固然重要，可不代表需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和自由去做交换。

“其实我知道我心里是不喜欢姜晓歌的。”曹毅深吸一口烟后对李焕倾诉道。

“看得出来。”李焕点了点头后说道。

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看的出来曹毅对姜晓歌更多的是一种迁就而非打心眼的喜欢，眼神中没有爱，只有无可奈何的迁就。

“是不是觉得我挺窝囊还挺卑鄙的？”曹毅有些自嘲的问道。

“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李焕当然不会也没有资格去嘲笑曹毅。

李焕很清楚，如果自己身后没有杨卫东这棵大树，他怎么可能在江州的发展如此顺利。

这样的捷径李焕能走，其他人自然也想走。

毕竟相比于付出，收获是巨大的。

“其实我挺羡慕老二的。”曹毅无限感慨道。

“羡慕他找个漂亮女朋友？不至于吧？”李焕不禁反问道。

“不是，羡慕他有放弃一切去追求自我的勇气，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学一学老二，放弃一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他妈的级别，去他妈的领导，都是狗屎。”曹毅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在很多人看来，曹毅绝对的人生赢家，年少有为，又攀上了副市长这样的高枝，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夜深人静时，曹毅也会想起自己来时的路，自己这么做值得吗？

“这个我不能给你答案，也不敢给你答案，也许人生就没有什么对错。”李焕摇了摇头后说道。

“是啊，本就没有什么对错。”曹毅说完起身对李焕问道：“能借一下你的车吗？”

“没问题。”李焕当即打电话给周翔，让他将车钥匙给送过来。

趁着周翔过来的这段时间，李焕不禁问道：“打算去哪里？”

“送晓歌去机场。”曹毅笑了笑后回答道。

从周翔手里接过钥匙后，李焕突然感觉曹毅这小子的神态轻松了许多，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

恐怕曹毅这一趟可不仅仅只是送姜晓歌去机场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