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梅如愿以偿的进了郡主府,她想把蒙着的衣服扯下来,赵湘死死抓着她,小声说,“你再扯衣服,我打得你王安也认不出。”
正碰到刘爽气鼓鼓地出来,赵湘看到,就把赵小梅交给她,嘱咐道:“给她把脸洗了,丢人现眼。”
“谁?”
“王安媳妇。”
赵湘心疼地说:“一件好好的衣服,可惜了。”
“怎么把她弄进来了,我正想打出去呢。”
“她在大门口嚎叫,人来车往的,太丢人了。”
刘爽把赵小梅领到一间屋里,让丫鬟看着她。
出去把舅母请进来,“太太,你自己瞧瞧,你家儿媳,打扮成这个样子,还在门口大呼小叫,丟尽了脸面,幸亏姑娘的祖母看见,蒙着她的脸,要不就成了笑话。”
舅母拿开赵小梅蒙着的衣服,气得浑身打哆嗦,上前就是几巴掌,打得赵小梅脸红肿起来,这下胭脂也免了。
赵小梅以为舅母来了,能给她撑腰,再怎么也是她儿媳妇,成亲后从没有对她们立规矩,没想到先打了她一顿。顿时委屈的大声哭起来,刘爽反应快速,拿了抹布堵住了赵小梅的嘴。
“你再敢哭,弄死你。”刘爽恶狠狠地说。
又转向舅母,郑重地说道:“太太,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在别人家里,像这样的媳妇早就休了。也不知是你们良善还是无能,一个两个的都这样。即便她们在娘家养成的恶习,成亲后你们不知教导吗?”
指着赵小梅不屑地说道:“名义上是庇佑姑娘,实际上给姑娘添了多少麻烦。人善被人欺,你们家儿子软…纵容的媳妇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做长辈的难道看不见,你这媳妇,来京城几个月如同贵妇一般,吃姑娘只给你同老夫人的燕窝,你们难道不知?还对姑娘的人颐指气使,你们就没有察觉?”
赵小梅挣扎着还想说话,刘爽一个手刀,晕了过去。
“你们不曾教训于她,才惯的她无法无天。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刘爽给舅母行了礼,吩咐小丫鬟,“看好她,她要闹事拿你是问。不用给她吃饭,能来郡主府闹事,就是吃饱撑的。”
“太太,你请吧,宴会散了后送走她,不吃药别放出来咬人了。”
舅母羞愧难当,“多谢刘护卫,确实是我们纵容的,以后会注意。”
舅母回去后,看到外祖母担忧的眼神,强作欢笑道:“没事,刘爽问客人都到了吧。”
白采薇就是宴请的几家亲戚,还有曾夫人,王夫人,其他也不认识,人家可能也不给她面子,女人多是非多,她乐的清净,正是求之不得的结果。
于庸的夫人李氏,看没有权贵人家来祝贺,心中讥笑,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权贵人家真是瞧不起她的门第。
白采薇见状,神色毫无波澜,泰然自若地向到来的客人打招呼。笑容灿烂,落落大方,考虑周全,令人赏心悦目。
林征的外祖母赵老夫人喜出望外,深感外孙有福,竟能遇上如此出众的女子,便也一同待客,与相熟的老姐妹寒暄。
李氏面露诧异,莫非是碍于赵夫人的情面?
未等李氏嘴角的一丝嘲讽完全展露,便闻一声尖锐的通报响起:“皇上玉贵妃有赏,贺御国郡主乔迁之喜。”
随之,有太监将一株三尺高、通体赤红的珊瑚搬入。众夫人小姐惊愕得只剩倒抽凉气的声音,白采薇却处之泰然,端庄地施礼道:“谢陛下、玉贵妃赏赐,御国感谢圣恩。”又给了太监们一个大红包。
白采薇还请来了叔叔赵嵩,邀请了几位尚书侍郎和王御史,特意安排叔叔招待他们。
王御史听赵嵩言谈不凡,见识广博,思虑严谨。论及国事,言辞委婉,条理明晰,总能将繁杂之事讲述得既完整又易懂。
其学识亦颇为渊博,实非等闲之辈。
赵嵩也算是在朝堂高官面前崭露头角,留下了良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