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嘿嘿笑着,“欢喜糊涂了。”
白采薇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征,“表哥,高僧算的真很准?”
林征镇定地说,“准不准的,千年缘门口现在还在算卦,有时巧合,有时是杯弓蛇影,自相惊扰。”
“不过,我父亲是自己摔的,赵编修的老婆也是自己有病,只有刘氏那里,做了点手脚。太可恶了,她要是正常,以后我们的生活别想消停。”
“你父亲谁照顾?”
“一直是后院一堆妾侍照顾。”
“奥……”白采薇拉着长声,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林征觉得浑身发冷,“采薇,我们家没有后院,后院是练武场,你的箭不是吃素的。”
“表哥,真聪明。”白采薇又笑靥如花。
“刘氏那样,你父亲会不会娶继妻。”白采薇担心道。
“不确定,现在家里就林继一个嫡子,还不中用。我父亲哪能甘心,总要生个嫡子继承伯府的爵位。”
“伯府还有几代?”
“到我最后一代。”
“你会去继承吗?”
“不去,只是空架子,过几年温饱都成问题。”
“那就当小将军吧。”
“好,都听你的。”
林征磨蹭到戌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白采薇看他那个样子想笑,这还是那个冷脸小将军吗?
高僧在千年缘门口算卦算到亥时,收钱收的手软,才收摊。
白承武看算卦的人都走了,高僧正在捶胳膊,走上前,轻声问道:“大师,这是林将军留给你的纸条,你饿了吗?我这里有大饼。不过,没有素汤。”
“谢谢小施主,不素的也行,老衲云游四方碰到什么吃什么!”
白承武沉默一会,“好。”端了一碗羊杂汤。
“这是你们铺子的吃食,听说有辣椒油,放一勺。”
白承武又端回去舀了一勺辣椒油。
“再拿张饼来。”高僧不客气地吩咐道。
“好。”白承武又默默地给他拿了张饼。
“大师,我们要关门了,你吃完饭食,我要收碗。”白承武看高僧磨磨唧唧的,说道。
“等我吃完,我给你算一卦。”
白承武又沉默一会儿,“多谢。”
高僧吃饱饭。用袖子擦着自己嘴,拿起笔来问道:“生辰八字。”
“二十八岁,六月初六,时辰是戌时初,这个生辰可能不对,我不是亲生的。”白承武说完,高僧没有应声,瞪着混浊的双眼看着白承武。声音有些颤抖问道:“听你口音,你非本地人。”
“是,玉山府城人士。”白承武不愿意多说玉山府城的事情。
白承武看着高僧脸色煞白,神情恍惚的样子,以为高僧身体不适。
“大师,你是否来店里歇息一下,账房的房间有床,你躺一下吧。”
“不用。”高僧看着白承武的脸,起身踉踉跄跄地就走了。
桌子上的东西,算卦的的褡裢,银钱一律没带。
白承武摇了摇头,把东西搬到大堂,钱拿到账房的房间,锁上门,去了后院。
白承武回到后院,同她妻子李俊芳念叨,“林将军找来的高僧,在千年缘门口算了一天卦,听说我是玉山府城的,东西钱财都不要了,走了,看着很难过的样子。”
“可能在玉山府城有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