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军惊讶地看着颜卿居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针!
难道这年轻的局长,因为刚刚被吴殿祥责骂而心生怨恨,想要伺机报复吗?
曹仁军心下一紧,正准备出声阻拦时,却见颜卿动作迅速如闪电一般,毫不犹豫地将那根细小的针尖,插入了吴殿祥的大臂处的一个穴位。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紧接着,颜卿再次出手,又取出数根银针,分别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吴殿祥双臂和前胸等关键部位的其他几个重要穴位。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丝毫不见拖泥带水之态。
“颜局竟然还懂得医术”
曹仁军忍不住低声惊叹道,颜卿微微一笑,谦虚回应:
“这是家传的手艺,可惜我天资愚钝,只对一些整治人的旁门左道比较感兴趣罢了。”
听到这话,曹仁军来了几分兴趣。实际上,不止曹仁军如此,此时此刻身在监控室内的其他人,均被颜卿的一举一动深深吸引住了目光。
他们全都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眼前的屏幕,生怕遗漏掉,哪怕一丝一毫的细微之处。
“咦?有点儿意思啊!那家伙居然在用针灸治疗吴傻子呢!快,把声音调大点儿,听听曹队和他都说了些啥。”
曹仁和颜卿不会知道有人正在偷听墙角,依旧自顾自地交谈着:
“你这是在给他施针吗?”
颜卿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并详细解释道:
“事急从权,上次挫骨至今,已将近一周时间,如果现在直接将骨头复位,恐怕这段日子里阻塞淤积的经脉,会无法承受这般冲击。因此,我要先给予这些经脉一些轻微的刺激,让它们活动起来。如此一来,待会儿完成接骨后,不出一日,他身上的伤势应该就能基本复原了。”
“竟然如此神奇?”
曹仁军听闻此言,顿时又来了几分兴致,颜卿精湛娴熟的手法令他深感钦佩,不禁脱口而出:
“颜局出手果然是非同凡响啊!您这正骨之术简直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想必一定是正骨界的大行家吧!呃……不知您这般高超的技艺究竟是如何练就而成的呢?”
颜卿听完这别别扭扭的赞赏,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这曹仁军也是个老实汉子,估计从肠子里将所有知道的好词,统统都用来夸奖,可是听起来,实在难受。
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总不能如实告知对方,说自己是在部队里拿战友当靶子练习,或者承认是从前些年,在边境线抓到的俘虏身上练手积累出的经验吧。
思索片刻后,他灵机一动,随口胡诌道: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啦,只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手艺罢了。因为我自幼便开始接触这些东西,所以自然而然也就熟练掌握了其中诀窍咯,无他,唯手熟尔。”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左右,颜卿将所有的银针都收了回来,并用酒精湿巾仔细擦拭干净,随后小心翼翼捆好塞进自己怀里。
完成这一切之,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
“好啦,大功告成!今天晚上让他一动不动捆好躺一宿,等到明日清晨醒来时,他身上无论是骨伤还是外伤都会恢复如初,即使经过法医检验也绝对查不出任何伤痕。只不过嘛,接下来这几天,他从手臂到肾脏那条经脉,恐怕要受些苦头咯。”
“哼,这混蛋纯粹是咎由自取!”
曹仁军愤愤不平地骂道:
“狗日的活该!第二天从医院回来,这小子就翻了供,矢口否认,满嘴喷粪,气的兄弟们没少收拾他。”
“那就有劳曹队多费心了。”
陈剑意与赵正一两人相谈甚欢,话题围绕着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官二代”展开,当然,这是颜卿自行脑补的画面。
太阳逐渐西沉,余晖洒落在大地之上,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令陈剑意的办公室有些暖意,即将春分,天逐渐长了起来。
这时,颜卿神色平淡地走进了办公室。陈剑意见状问道:
“麻烦都解决了?”
颜卿微微颔首,表示已将吴殿祥身上的伤全部妥善处理完毕。
听到他说完,陈剑意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接着,陈剑意站起来,将挂在衣架上的冬季执勤棉服穿好,对颜卿和赵正一说:
“今晚庆伊市委市政府将举行一场非常重要的迎宾晚宴,市公安局需要派遣人员负责安保工作,我也不能幸免。所以,今天就没办法招待你俩了,自己出去干饭吧。”
说完这些话后,陈剑意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前往晚宴现场执行任务。
然而,见颜卿离开,陈剑意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记住啊!你俩别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搞不好晚会结束的时候,我过去找你俩。”
颜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最后无语地说:
“你这大舅哥,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你有啥不放心的嘛?难道我和正一就是那种不让人放心的人?”
陈剑意嘴上哼哼两声,又白了他一眼,心想你他娘的少打马虎眼!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吗?昨天你的老相好跑到庆伊来谈投资的事情,结果今天你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要说你们之间没什么猫腻,鬼才相信呢!
眼见陈剑意似乎并不打算对此事作出解释,颜卿也识趣地不再追问,就当是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吧。
他转过身去,朝着后方随意地挥了挥手,权当作是与陈剑意道别,随后便离开了市局。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快餐店,对付几口,回到酒店后,颜卿开始从背包里,掏出各种化妆品。
赵正一不明所以,正想开口询问颜卿为什么带着女生用的化妆品时,颜卿说:
“正一,来,哥给你化化妆。”
赵正一大惊,笑脸瞬间消失,一蹦老远说:
“我去!哥,你给我化妆要干啥?我是直的,咱能不搞西方腐朽的那套思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