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被关闭，陈熠似乎是没有了什么顾忌，于是就真的和叶辰说了他的小秘密。

他说着说着似乎是觉得站着说话不得劲，于是从屋子里这满地狼藉中挖出来了小半截沙发，当成凳子坐在了屁股下面。

“自己找地方坐，别客气！”

陈熠大方地挥了挥手，一副慷慨好客的样子看的叶辰略微无语。

这栋房子被他们两个拆的，都快成毛坯房了，那小半截沙发已经是这里能拿出手的，最大的物件了，其他的是真没了。

虽然叶辰并不是很看重生活品质的人，但他也着实不想在一片废墟中席地而坐，于是就摇头拒绝了。

“其实就算你今天不来，我可能也没多久好活了！”

见叶辰等着自己开口，陈熠略作沉吟，便说出了一句让叶辰觉得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话。

对此，叶辰提问：“是你向系统许诺的代价吗？”

陈熠点头：“是啊，想得到本不该得到的，就要付出本不该付出的，这是规矩，也是道理，不是吗？”

“所以你许诺了生命？”

“像我们这种炮灰级的npc，最贵的也就是这条命了，可是说起来也可笑，我们最珍贵的命，在这个世界里其实也不算多值钱。”

陈熠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这话虽然是在自嘲，但说的并没有错，在都市龙王的书里，那些反派富二代就跟韭菜似的，死了一茬又一茬，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对于主角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来说，这些富二代npc的命根本就不是命，他们也就是个数字而已，没有人生，也没有情感经历，完完全全就是个主角刷剧情的道具，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唯一拥有的，似乎就是这条命了，那是他们真正拥有的东西，可是在剧情里，他们的命卑微如草芥，不值一文。

叶辰能听得出来陈熠的自嘲，还带着些许的不甘和悲伤，可是他并没有安慰这个人的义务，所以他没有开口，只是在等下文。

“在你的理解里，系统是什么东西？”

突然，陈熠看向叶辰，问了一句。

叶辰略微思索：“规则或者说秩序，一种独立于世界规则之外的秩序，拥有很强的自主性，且拥有一定的自我意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写世界里的固有规则。

强大的系统可以移山填海，改天换地，随意的一点能量泄露都能引起不可估量的灾难，总而言之，它们具有很强的力量。”

闻言，陈熠抬眼看了看叶辰：“就这些？”

叶辰转而又说：“但在我看来，它们更像是一种寄生虫，寄生在具有气运的生命体身上，通过给予宿主一定好处，然后换取宿主的部分气运，从而达成它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谓的任务，只不过是他们用系统奖励换取气运的途径罢了！”

对此，陈熠终于是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系统这种东西，出现的太诡异，运行的也太诡异。

在某种程度上它们几乎无所不能，但是却偏偏需要依赖宿主，毕竟就我知道的，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系统可以脱离宿主自我运转的。

它们选择宿主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相反，它们选择这个宿主，一定是看中了这个宿主身上的某些东西。

我这种npc当然是没有气运值给它们的，所以当时我许诺了我的生命，如果我能获得一个系统，并且它帮我实现我的所有合理愿望，那么我愿意把我的命给它。

这算是献祭，也算是许愿，不过该说不说，蛮灵的！”

听到陈熠这么说，叶辰也不禁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系统的目的是要宿主的生命，在积累到足够的生命力量之后，它们想把自己转化成生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