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香格里拉,他往床上一躺,就琢磨老头说的话:“真按他说的,我就没这么大财了,我常保民难道就弄不上一个亿?”
正想着呢,大哥大响了,保民接起来:“喂?”
“哎,我操,保民,你在哪儿呢?”
“我在香格里拉呢。”
“你这样,我领人现在过去,你把房间打开,今天来的可都是好手,嘎嘎牛逼,你小子今天又有好事了。”
保民刚听到时,心里还动了一下,但一想到老头离开时的背影和那些话,便改了主意。他对着电话说道:“大雁啊,今天你别来了,我身体不太舒服,难受得很。”
大雁一听就急了:“吹啥呢?你可别跟我扯犊子了,你还不舒服?咋地,你是老娘们儿啊,每个月还有几天不得劲儿的时候?别闹了,我们都快到了,都过西安大路了。”
保民赶忙说:“别,别啊,我是真难受。”
大雁不耐烦道:“你不舒服就歇着呗,屋里不还有你那几个兄弟呢嘛。我好不容易凑的这几个好手,都快到了,别磨叽了。”
保民坚决地说:“大雁,不行,别过来了,真的,我难受着呢。”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大雁愣住了,心里直犯嘀咕:“这保民抽什么风啊?放着钱都不挣了,真是奇怪。难道这钱挣得太容易,他不稀罕了?”
再说保民,这一段时间确实有些变化。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那卦真的算准了,他天天都能睡好觉,不再做噩梦,整个人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精神头也足了,后背那种沉重感也消失了。
人一旦身体舒服了,心情也好起来。
他拿起电话打给小贤:“小贤,我是保民,你在哪儿呢?”
小贤回答:“我在大伟这儿呢,在玩儿呢,咋啦?”
保民笑道:“没啥,就问问,你过来喝点儿啊?”小贤说:“正有此意呢,你这两天不闹心啦?”
保民高兴地说:“不难受了,精神着呢。”
小贤道:“那行,你过来吧,我在这儿等你。”
保民应道:“好嘞,妥了。”说完挂了电话。
保民哼着小曲儿,开着车来到天人门口。
彭军在门口,一看到他就喊道:“民哥,你来了?
大伟呢?小贤呢?他们在二楼包房呢吧?”
彭军说:“对,他们在二楼包房呢,我带你上去吧,民哥。”
保民摆摆手:“用不着,我知道是 206,我自己上去就行。”
彭军叮嘱道:“民哥,那你慢点啊。”
保民笑着说:“没事儿。”
然后哼着歌,慢悠悠地走到包房门口,“砰”的一声把门推开就进去了,嘴里还哼着调呢。
小贤一看,打趣道:“哟,今天兴致挺高啊,保民,看来你是缓过来了,满面红光的呢。”
保民得意地说:“我告诉你,我现在身体好得很。”
大伟也笑着打招呼:“民哥。”
保民看了看桌上的酒,对大伟说:“哎呀,大伟,你这酒我可不乐意喝。”
大伟问:“民哥,那你想喝啥?”
保民走过去挑酒。
贤哥在一旁笑道:“你这刚好点儿,就开始得瑟了是不?”
保民端起酒杯,对小贤说:“小贤呐,我这好啊,可你知道我是拿啥换回来的?我是拿钱换回来的。”
小贤和其他人都一脸疑惑:“啥意思?”
保民苦着脸说:“我得有一个来月了,一场局都没摆,一分钱没挣着,还花了十来万,真是心疼死我了。”
贤哥一听,皱着眉头说道:“你要是不行,就别在香格里拉开房了,把房退了回家得了。你天天在那儿耗着干啥?你自己也说了,局都不放了,这钱花得不是冤枉吗?”
保民一听就火了:“拉倒吧,我为啥要退房?难道我不干了?”
贤哥看着他说:“人家不是说了吗?不让你整这些事儿,说你整得越多,身体越不好。”
保民不屑地一摆手:“拉倒吧,我才多大岁数?我才 30 来岁,就退休?下半辈子喝西北风啊?那不是疯了吗?这不是扯淡嘛。”
人啊,就是这么回事儿,伤疤好了就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