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贤哥呢,带着春明、海波他们“哐哐”地往车上一上,奔着中奥大都会这边就干过来了。
进了包房没有几分钟,贤哥的大衣早就脱完了,梁旭东领着杜老三也到这儿了。
这把门一推开,一进来,“贤哥,贤哥,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这边贤哥说:“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不还没到点呢。咱也没来晚啊。旭东啊,赶紧过来。”
这大庆在这边,先是横着个眼珠子瞅了一眼梁旭东,梁旭东也拿眼睛瞅了一眼大庆,俩人谁都没打招呼,也都没吱声,
“啪嚓”往这一坐。
贤哥也能看出两个人这个紧张的气氛。
这一瞅,说:“啊,菜呢,都是我提前订好的。你看看,你俩都瞅瞅有没有自己还有喜欢吃的,你们再点点啥。”
这大庆一瞅,“我无所谓,哥,我吃啥都一样,你爱吃啥我就爱吃啥。”
这边梁旭东也说:“贤哥,我这也没啥挑的。”
“那行,来吧,服务员呢。”这边一进来,“哎,贤哥。”
“走菜。”这一说走菜,服务员把门“啪”地一关。
贤哥说:“正好,等着上菜的功夫劲儿,说说吧,到底咋回事。
”这他妈的,贤哥,你看不是说旭东我这边不懂规矩。我也知道宽城呢,是大庆的地方。我他妈也混了这么长时间的社会了,这个道理我他妈指定明白,不可能说轻易到人家踩线,我越界啥的。但是贤哥我跟你说,那天我跟大庆解释,他就不听。这西部酒吧他真不一样。全儿哥呢,是西部酒吧的老板。哥呀,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贤哥这一摇头说:“我不认识。”
“我跟你说,贤哥,这全儿哥跟我哥小东他俩呢,是小学同学,中学同学,而且我们前后院都是邻居,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可以这么说吧,那关系是相当好了。把我也当亲弟弟,那你说他开了个买卖交给别人吧,他还不放心。那你说贤哥这买卖那不就属于自己家的一样吗?我根本就没有针对大庆的意思啊。这大庆啊,我估计……”
大庆在那边一敲桌子,“梁旭东!哎,不是我真的,我听你说话屁耳朵刺挠。你他妈的净捡好听的说呀,是不是?操,妈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你说这么回事儿。就算你们关系好那咋的,那这场子他妈可以给你。你他妈跟我打招呼了吗?如果说你拿我于永庆当回事儿,拿我当盘菜了。
你把这话说在头里,你可以和我说,大庆我一个哥哥,非常好的哥哥,我们属于发小,人家开个买卖找到我了,让我来管理,那你看大庆,我跟你打个招呼,在你这个二商店里头,你别多心,交给别人呢,人家他不放心。’你他妈也算个人话呀!啊!靠,你他妈连个招呼你都没打,你把整个长春社会都他妈给叫来了,你拿我于永庆当傻逼呢?你拿我当啥了?你啊!要按你这么说的话,你马路对面那个是吉祥吧?我也去呗,我他妈跟吉祥的老板我也认识,那场子我过去照得了呗!”
这边梁旭东一听,眼珠子一瞪,“你他妈放屁呢,于永庆,你他妈进朝阳你试试,忒牛逼了啊!
你妈的,我他妈进朝阳不好使,你来宽城就行了,我他妈告诉你梁旭东,你他妈赶紧消停点滚犊子,听没听见?我不管啊,你要不滚,我天天带兄弟去,你妈的,我天天去捧你的场去。记住了我于永庆说的话。”
这边话还没等说完呢,贤哥在那边“啪”一拍桌子。
“干啥呢?啊?不,你俩干啥呢?叫你们来是说说这个事儿,咋要干一下子?贤哥的眼珠子也立楞起来了。
贤哥一生气,吹牛逼,谁敢吱声啊。咋的?你们非要干一下子?不多大个逼事儿,不就一个场子吗?大庆啊,你差了,我问你差那个场子不?”
“我他妈不差。”
“不是旭东,那你差吗?”
“我也不差,但是贤哥,那你说整个长春现在,整个社会都知道这是西部九城,我梁旭东罩的,你说我现在我把人他妈撤出来,别人这帮社会怎么看我呀?那旭东以后在长春那个江湖,我他妈咋玩,我得怎么待?”
这边他妈一说。
梁旭东啊,你他妈是真会唠嗑儿,咋的就他妈一个人是混社会的,别人他妈咋看你?那他妈整个长春社会得他妈怎么看我于永庆,我问问你,你他妈梁旭东带着人跑宽城来了,踩我大庆来了,你妈的咋的?我他妈连个屁都不放啊,我告诉你,这个场子真的谁他妈罩着都行,就他妈你梁旭东在这儿不他妈好使。
这梁旭东眼睛一瞪,他还要说话呢。
这边贤哥一比划手,“这么的,大庆,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让旭东撤出去,那这个场子谁干都行呗?”
“对呀,操,贤哥,你刚才也说了,你也问我了,说我他妈的于永庆差不差这个?我不差,我差他这个逼玩意儿吗?我要他这个逼货。”
“行啊,那这么的,那个旭东这么的,贤哥呢,给你们找个人你们看行不行,这场子呢,我安排个人去。”
这边梁旭东、于永庆都在这瞅着呢。
这边他妈的贤哥一瞅,“咋的?旭东啊,舍不得呀。”
“不是贤哥,我随便。
那这么的,咱南关的兄弟谁来我都那啥。”
于永庆也说:“操,贤哥,只要咱家的兄弟来,我连个屁都不带放的,真的,那我可得天天来捧场,操。”
这边梁旭东一听,心里边儿有点犯嘀咕,他不明白贤哥这是啥意思,啥意思?贤哥跟我们玩一手老江湖,来一手空手道啊,我他妈跟于永庆在这争得你死我活的,你来一个坐收渔翁之利咋的啊?完事儿我俩打完了,你小贤把场子给接走了。
梁旭东他心里有这个想法,但是他嘴上他没说。
“行,贤哥,要是咱家这帮兄弟,谁有这个想法,你就让他过来。”
贤哥说:“这么的,肯定是南关的人,一会儿这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你看正说话呢,不大一会儿功夫,这一敲门进来了。
门一推开,谁进来了?张红岩,张涛“啪”往屋里这一进,这边一瞅,“贤哥,哎,我操,旭东、庆哥。”
张红岩过来了。
“哎呀,小岩过来了。”
这张涛也是,跟大伙一打招呼,贤哥在这边一比划手,“来,坐。”
“啪嚓”往那一坐。
“啊,小岩,大庆的事儿你们听没听说?”
这张红岩一瞅,“咋的了?哥,啥事儿啊,我不知道啊,我今天下午才回长春的。”
“行,你不知道,哥就跟你说一下子,旭东在二商店接了个场子。虽然说是自己家哥们儿开的,但是属实有点儿不太合规矩。
这大庆也是,他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这他妈的坐不稳了,稳不住架了。这俩人就因为这点逼事儿整得脸红脖子粗的,好悬没干起来。犯不上了,他俩这场子我就给定了,谁他妈也别看了。红岩呐,你看你在长春也没有自己的买卖,也没个地方,这一天老这么晃荡,也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么的,哥在这边做主了。这西部九城呢,你去看,这场子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