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功劳,也要算小十七一份,可偏就传来了宇文昊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而且十七王妃已在府中排查出下毒之人正是受了自己钦封的妍妃指使。
这女子包藏祸心,已不是一日两日了。程妃哭哭泣泣地请求昭德帝一定要严惩。
当日,就将此案交给了大里寺去办。
吴娇灵被人从昊王府带走的时候,头上的绷带还沁着血。她口口声声说着冤枉,死活不承认自己让追云在叶媛媛的安胎药上做手脚。
在大里寺的牢里被审问了一天,嘴硬得什么都撬不开。
属下汇报给冯友林之后,他才有些着急了。昭德帝命他三日之内结案,这便是浪费了一日。
“不过是一妇人,能有多嘴硬,如今她敢谋害皇子,就连皇上也已震怒,褫夺了她的侧妃身份。你们是不是太手软了?”冯友林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堂下站的这几人。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支吾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遂,冯友林亲自来审讯,倒要领教领教这吴娇灵如何嘴硬。
此时的吴娇灵,倒与之前冯友林在宫宴上见过的妍妃,大相径庭。她穿的是囚服,头发凌乱,额头上还缠着绷带,早已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但也隐约辨出渗着一些血色。
“冯大人,我是冤枉的,是叶媛媛那个贱人陷害我!”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把脏水泼到叶媛媛身上。
这便是之前她的说辞。
冯友林冷笑了一声,“你是说十七王妃,故意给自己的安胎药里下毒,然后让十七王爷不小心喝了两口,再将这罪名安到你的头上?”
吴娇灵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对,冯大人说得没错。”
“你这个疯女人,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儿吗?”冯友林厉色喝道,“来人呐!用刑!”
吴娇灵一听要用刑,才变了脸色,有些慌乱了起来。
“我是皇上钦封的妍妃!你们不能对我用刑!”
她不断地叫嚷着这么一句,但大里寺的狱卒们可丝毫听不进去,将她像拎小鸡一样,抓起来,按到刑架上,麻利地绑了起来。
吴娇灵生性贪慕虚荣,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能受得住这种刑罚。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她已经哭爹喊娘地求饶了。
第二日清晨,冯友林将吴娇灵的供词带着,准备入宫面圣。
刚过了宫门,便在甬道上碰见了宇文谦,他恭敬行礼。对方也温和笑着回礼,“冯大人可是已经办好那件案子?”冯友林如实回道,“正是,下官正要将人犯的供词呈给陛下过目。此案已经水落石出。”
宇文谦伸出手来,“昨夜里父皇头疼复发,如今正在寝宫里接受孙大夫诊治,那些文书肯定是看不了了。不如冯大王交给本王,稍后等父皇精神好些,本王自然会向他禀告。”
“这……”冯友林微微愣了一下,迟疑着。
宇文谦一笑,“难道冯大人还怕本王抢了你的功劳不成?”
冯友林这才赶紧将相关文书递了过去,“下官不敢。”
东西全部交给宇文谦之后,冯友林也没了入宫的理由,便转身出宫去了。宇文谦望着他的背影,略有深意地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