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凤开天眼睛一瞪。

凤凝霜表情轻蔑，道：“当年，若不是我发现了你与神界之人密谋，我还真不能下定决心杀你。”

“毕竟你就算杀了母亲，也终归是我的父亲。”

“但……虎毒上不食子，而你，当年见到密谋被我发现之后，便想尽一切杀我！”

“但我当年羽翼丰满，早已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

“闭嘴！”凤开天怒目圆瞪，“你是朕的女儿，没有朕，又岂能有你，朕要杀你，在正常不过！”

“但，你不能杀朕，因为朕是你父亲，是朕……将你培养成了一代女帝！”

“你也配自称为父？”凤凝霜声音冷漠无比，“你可曾把我们兄弟姐妹当人过？”

“从小便给我们灌输一种，强者生，弱者死的思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皇姐，皇兄……他们都被你弄成了没有任何感情的工具！”

“他们是人！”

凤凝霜说到这里，双目涣散，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忆无情见状，再次握住凤凝霜的手，紧紧握着。

听到这些话，在场之人除了九天帝朝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便是皇室吗，如此凶残。

但九天帝朝之人却是习以为常，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些。

储君之位，定然会掀起腥风血雨，这是很正常的事。

感情越深，越是让他们更不好下手。

所以，还不如小时候便给他们灌输一种思想，强者为王，弱者……死！

在皇室之中，弱者……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的。

凤开天却是不以为然，淡淡道：“朕如此行径，难道不正常吗？”

“当年，朕不就是杀了一众兄弟，方可登上皇位。”

“在仙界，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要靠实力取胜，兄弟姐妹什么的，不过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浮云罢了？”

“难道……杀了他们，还能痛到自己不成？”

他表情不屑，还带着丝丝冷漠。

“你为何能……如此理直气壮！”忆无情冷冷的盯着他。

凤开天眼神毫无波动，继续道：“要想活命，便要有活命的勇气！”

“这便是现实，这也是我九天帝朝能够强盛至此的原因。”

“当年，在你们兄弟姐妹决出生死之前，我不会给你们任何权力，一切的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争取。”

“你们可以不择手段，无论是使用任何方式，将对方杀了。”

“最终的赢家，便是胜利者，便是下一位皇主。”

凤凝霜淡淡道：“可你还是要杀了我，不是吗？”

“你知道的太多了。”凤开天语气平淡，“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

“而继承人，是取之不尽的，你死了，会有下一个。”

“况且，朕若是成功，便可得到永生……到那时还需要继承人吗？”

“呵呵。”凤凝霜冷笑一声，“你才是真正的疯子。”

“哼。”凤开天冷哼一声，斜视着凤凝霜，“疯子？朕不喜欢这个称呼，你该称呼朕为……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