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天弑神有些不满。

“不是说了，你见我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张天德恭声道。

“什么礼不可废，完全就是屁话。”天弑神摆摆手。

看着张天德苍老的模样，天弑神轻叹一声：“唉，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有些不好受，当年若不是……”

“院长。”张天德打断了天弑神的话，淡然一笑：“过去的事，就不必提了。”

“院长对天德的大恩，天德铭记于心。”

“当年的事，是天德一意孤行。”

“这是，自作自受。”

“别这样说。”天弑神面色愈发愧疚。

当年，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做错了。

之后虽然弥补了，但却……依旧无法挽回。

“院长，您无需自责。”张天德无奈道。

他都无语了，自己每次见到院长，他都是一副自己有错的样子。

搞得他都差点感觉院长真的有错了。

“院长，替我与忆兄道个别，我先走了。”张天德对着天弑神鞠了一躬，便飞向了远方。

“唉。”看着张天德的背影，天弑神叹息一声。

自他成为仙院院长以来，身上的担子便重了许多。

也曾糊涂过，是非不分。

但是，后悔，也没什么用。

“兄长，我终于知道，当年的你，压力有多大了。”天弑神喃喃一声。

……

忆无情走到房间内，先是拿出了一张毯子，铺在了床上，随后缓缓将凤凝霜放上去。

他又从系统那拿出了一张被子，盖在了凤凝霜身上。

“疯女人，好好睡一觉吧，希望你一醒来，便是古帝。”忆无情看着凤凝霜熟睡的样子，不由浅浅一笑。

现在的她，十分安静祥和，倒是与平时不同。

看起来，有些可爱的样子。

她的脸其实不太凶，虽然美艳威严，但那都是在她睁眼之时。

闭上眼睛时，那份威严和生人勿近的气息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温柔的气质，让人不禁心生好感，渴望亲近。

一个人的气质，由内而外。

但是凤凝霜不同，她整个人冷艳威严的气质，全都来自于她的一双凤眸。

忆无情想了想，要是龙小小傻乎乎的眼睛放到凤凝霜身上的话……

那样子，好像还挺不错的。

“你这疯女人，现在看来挺可爱的嘛。”

忆无情轻轻的将凤凝霜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随后又拉了拉被子，便飞了出去。

忆无情走后，熟睡中的凤凝霜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做了一个美梦。

……

“院长。”忆无情飞到道场之内，发现天弑神依旧在旁边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在他头上，还有面镜子在发着光，将此地照亮。

电灯了属于是。

忆无情走到天弑神面前，直接坐了下来。

“院长，这次我说的话很重要，你要认真听！”忆无情严肃道。

“好，快说说！”天弑神眼睛一亮，急切道。

“不急，我先问你一件私人问题。”忆无情微微一笑，示意不用着急。

天弑神表情一僵，原本有些期待的表情瞬间瓦解。

“哦，那你说说吧。”天弑神说道。

他不明白，什么私人问题能比得上神界的消息？

“你认识……龙艾路吗？”忆无情凝声问道。

天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