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紧张望去,又马上放下心来,“是你啊大好人。”
红月翻身进来站到床前,他弯腰含笑,“这会知道我是大好人了,在凤宁村的时候是谁怀疑我来着?”
男人脑后随意披散的长发有一缕从耳际滑下,正好垂落在女孩搭在被子上的右手手背。
玄黎感觉有些痒。
她往后缩了一下手,“啊?那不是风肆悦说你们是好人,我合理的质疑一下下。”
玄黎这样说着,略微有些底气不足。
“对了,你没受伤吧?”
红月挑了一下眉,那张比女子还要美的俊脸继续往前凑,几乎是贴着女孩的鼻尖。
他低声笑道,“怎么?担心我?”
男人却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冰灵果香味。
少女嫌弃着推开他,“不,我是怕你找我要医药费。”
小姑娘力气很小,推他跟挠痒痒似的。
但红月还是配合着往后退,靠在窗户边抱胸站立,“我若因此负伤,姑娘你付一点医药费难道不应该吗?”
玄黎皮笑肉不笑着,“我没钱。”
红月状似思考了一下,“我不要钱,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两次,不如告诉我姑娘你的芳名?”
玄黎稍稍犹豫,玄祖说出门在外不能告诉别人真名,但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说也救了她两次,应该没事吧?
所以,小姑娘不设防的开口,“我叫玄黎,来自天山,你呢?”
玄黎玄黎阿黎,果然很好听。
红月伸手背于后脑,他看向窗外大而圆的月亮,弯起的唇角今晚上就没下来过,“我啊?我叫红月,来自朝阳圣宫。”
他故作矜持的仰起头,准备迎接少女狂热又崇拜的目光。
毕竟朝阳圣宫的地位,即使他们不怎么在大路上走动,也不会有人不知晓。
那表情,肯定很可爱。
“哦。”
一个字,就一个字?
有点冷淡怎么回事?
红月回头,眼神有些复杂,“哦?”
小姑娘不知道何时已经摊在床上,拉过柳苏花被盖住自己,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证明她还在。
红月:“”
他想了又想,也没想出是哪一部分出了问题。
干脆走过去坐在床边将小姑娘的被子揪下来,“你知不知道朝阳圣宫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就一个哦?”
或许是觉得男人不会伤害她,小姑娘任由困意将自己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