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只能先这样了。”
虎大爷抽着旱烟,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二虎,重重地一拳捶在桌面上,咬着牙道:
“塞林老母,这事肯定是葛元他们干的,这群狗东西,最喜欢背地里阴人。”
“这杀千刀的玩意,不知道他马从哪勾的野男人,生出来这么个没皮炎的东西……”
章婶在一旁破口大骂着。
就连一向平静的何惜君,此时都想附和几句。
日子才好起来几天啊,就有人眼红看不过去了。
这收购站停一天,损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习惯了一天几百的收入,再让她回去种地她可不愿意,。
“艹踏马的。”
胡二虎越想越气,突然一脚踹翻凳子,朝门外走去。
“站住,你干嘛去?”
虎大爷把旱烟杆子往桌面上重重地一拍,问道。
胡二虎顿下脚步,梗着脖子回过头,毫不示弱地望向自己老子。
“我找葛元那狗养娘的报仇去,他能凿我的船,我不能凿他的船?”
“他那艘船是他娘的铁壳船,你用头凿?”
虎大爷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小子一眼,平时看起来挺精的,怎么一发起火来脑子都变瓷实了呢。
“再说人家既然做了,会不防着你报复回去?”
“说不准人家就在边上守着,等你自投罗网,给你埋坑里去呢。”
“那就这么认栽?”
胡二虎喘着粗气,感觉鼻子都快往外冒白烟了。
孙庆军见状,赶紧上前宽慰道:
“当然不是,阿洋这不是说明天就赶回来嘛,等他回来看他怎么说,反正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就楚洋那性子,何保国只是在拆迁价格上得罪了他一下,都被他送进局子里去了。
葛元竟然敢对收购站下手,等他回来不弄死他才怪。
“对对对,虎子,听大军的,报复的事就留给阿洋,他比你在行。”章婶也骂累了,认同地点头道。
当然这是因为葛元不在现场,她骂了也没人听得见,否则就是再绵绵不绝地骂上三五个小时,她但凡歇一句口以后就自愿放弃村头战神的头衔。
另一边,石塘镇码头,一艘铁壳船上。
葛元领着几个小弟,一群人围着火锅打着赤膊大口吃喝着。
“来,老六,就冲你替哥几个出了这么口恶气,我们就得敬你一杯。”
葛元端着杯啤酒,热情地拍着对面一个黑溜矮壮、和他留着同款光头男人的肩膀说道。
这光头也姓葛,上头还有五个兄弟姐妹,排行老六,因此外号也叫老六。
别看他身形矮壮,和个矮人plus似的,但这家伙从小在海里长大点,水性那叫一个好,游起来就和那牛蛙一样。
凿船的事,也他干的。
“这算什么,要不是怕时间来不及,我给那两船上的马达都卸了扛回来。”
葛老六喝着酒,满面通红地吹嘘道。
也不算太吹嘘,毕竟一个多小时内游了几里,凿了两艘船,又游回到铁壳船上,一般人还真干不了这事。
“那是那是,老六你的本事哥几个还不清楚嘛,来来来,哥再敬你一杯。”
葛元说着,还给了坐在他旁边吊睛三角眼的麻杆小弟一脚。
“愣着干嘛,没眼力见的东西,给六哥倒酒啊。”
“哦好。”
麻杆小弟赶紧爬起来。
转身的时候,三角眼中滑过一抹难以发现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