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专心吐纳的仙桃,微闭的双目。突然睁开,只见屋内地上站着个飘渺虚像。一身拳意骤然上身,如神灵庇护。一身罡猛拳意,在虚像要眼中就如大日初升,霞光万道。
仙桃眯眼看清,虚像容貌后。一身汗毛耸立,杀念骤起。一身拳意汇聚于一手,抬手就要一拳砸碎虚像。飘渺虚像,感受到仙桃如潮水般的杀意。赶紧双抱拳,张口求饶:“仙桃道友,莫要动手。且听戴桐一言。”
仙桃高举集全身拳意于一手的拳头,眯眼答道:“有屁快放。”
戴桐对着仙桃作揖道:“道友,我此次现身。乃是袁老仙师授意,让在下陪着道友前去天机国的。”
仙桃听到是老猴子的意思,便缓缓放下拳头。拳意瞬间内敛于内,看着戴桐开口道:“当真,你要敢骗我。小心魂飞魄散。”
戴桐陪笑道:“不敢不敢。自从袁老仙师,将我拘押进这葫芦之中。天长日久,我那残余魂魄便被这葫芦自行炼化。现如今,我与这葫芦乃是一体。免强算个壶灵。”
见仙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桌上的黑葫芦。戴桐继续说道:“自从成了这壶灵后,道心反而越发清澈安宁。在下也算因祸得福了,道友下山之前。袁老仙师特别嘱咐我,让我在你游历江湖途中。为你出谋划策,护道一程。”
仙桃跳下床,走到桌旁拿起上面的葫芦。在手里晃了晃,然后说道:“你现在就这葫芦的灵体显化,我以为这破葫芦就是用来装水的呢。”
戴桐缓缓走到近前低头看着仙桃手中的葫芦,缓缓说道:“道友啊,袁老仙师赠与你的,哪件东西是凡品了。这葫芦乃是品级极高先天至宝。道友请随我,进去一观便知。”
戴桐大袖一挥,随即周围景象扭曲转换。随之替换的是周围雾气蒙蒙的一方小天地,四方一眼望去广阔无垠,远处除了雾气缭绕别无他物。仙桃环视四周,只有眼前一方巨石上长着一条藤蔓。和石旁一池清水。
藤蔓如蛇盘在巨石之上,叶子如同大伞一般伸出在空中悬停。
戴桐笑着说道:“道友,这就是葫芦内的小天地。广阔无垠,虚幻缥缈,灵气怏然是修行的绝佳道场。”
仙桃则抬头看着天幕,葫芦内的天幕与外界一般无二。深邃悠远,众星龚玥。仙桃疑问道:“这里天时,与外界一样?”
“道友说的对,外面是白天,内里就是白天。这便是此坐小天地的神奇之处,两座天地的天时相连,昼夜分明四季流转。”
仙桃缓缓点头,缓步走向巨石。每走几步,便觉酒香扑面。便蹲下身,用手蘸了蘸池水放入嘴中。瞬间惊喜的大叫道:“桃花酿。”
戴桐很是狗腿的蹲在一旁,手中幻化出一只酒碗递给仙桃说道:“这是道友在下山前,蒺藜道友给你装的一百坛桃花酿。如今已有大部分被这小天地练化了。”
仙桃接过酒碗,正要伸手擓酒。听到桃花酿被炼化了,便攥起拳头就要打戴桐。口中怒道:“老匹夫,你还我酒来。”
戴桐蹲在地上赶忙摆手道:“道友误会啦,你听我说完。”
仙桃放下拳头,斜瞥着戴桐。示意戴桐继续说。
“道友有所不知,这葫芦内的天地。可将装进来的万物练化为己身。以后任君取用而不竭,这么说吧。道友如果装进一棵仙草。经过炼化之后,这葫芦里自行孕育出这颗仙草的仙苗。只要精心打理,便可一生百,百生千。”
仙桃看着一脸献媚像的戴桐说道:“那我要是,装进来一把神仙钱呢。”
戴桐双手拢袖,悠悠的说道:“除了被炼化补全小天地的大道,并无他用。这葫芦只能孕育先天地生之物。就如老朽,与这葫芦大道合一。也没见生出一葫芦的老朽啊。”
这葫芦的本命神通就是,孕育。就如老农种地,仙桃装进葫芦里一棵仙草,葫芦会自行炼化。从而在这方天地间就会长出一棵一摸一样,品级一样的仙草。而这现如今身为壶灵的戴桐,便是那司农的老农。他有管理这一方天地的神通。
仙桃缓缓站起,拍拍手道:“那以后这就是自己田地了,你不成了我的雇农了。那你这俸禄怎么算呢?”
戴桐喜笑颜开的说道:“只要道友搜罗天下先天孕育而成的至宝放进葫芦,这葫芦的大道自然就会补全。老朽的修为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那你以后岂不是,咸鱼翻身了。”
“哎,道友莫要疑心才是。老朽就是葫芦,葫芦就是老朽。”
仙桃微笑的点头道:“明白了,老猴子家底就是厚啊。我真以为这葫芦就是给我来装水的呢。”
戴桐很是狗腿,用手扫了扫青石。示意仙桃坐下,然后献媚道:“袁老仙师道法高绝。家财丰厚那是自然的,道友如今也不错啊。已经收了一只四位天狐了,虽说这天狐被道友斩去一尾。有点跌了品相。。。。。”
仙桃猛然跳起打断戴桐的话语,问道:“天狐,那个骚娘们。不是被我一刀斩的魂飞魄散了么。”
戴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道友,以你现在没有结丹的境界。还一时难以做到,不过能以如今的境界以一刀之力,斩断其一尾。放眼天下,也就是道友你了。”
仙桃又不解的问道:“我没收她啊。怎么收的&34;
戴桐继续为仙桃解惑道:“剑匣啊,在道友昏厥后。身受重创的天狐,本来要对你下手。老朽在葫芦里正欲出来拼命阻止,结果袁老仙师给你剑匣大显神通,以通天术法把妖狐自行收了进去。”
仙桃看着此时还不忘给自己邀功的戴桐,感觉此时的戴桐不像自己在竹林里见过的戴桐。已经没有了,那纵横谋划的深邃心思,就剩下一身谄媚的嘴脸。
仙桃缓缓说道:“你说妖狐是我的家底,这话什么意思?”
戴桐一脸神秘的贴近仙桃的耳朵,低声密语。仙桃的表情从惊疑,迟疑,向往到最后既然还有些羞赧转换不定。
此时在山庄花园中,风揽云与郑三千正在散步。
郑三千一身酒气,走路有些踉踉跄跄。手中还拎着酒壶,边走边喝。风揽云则双手负后,徐徐慢行。风揽云走到凉亭之中,找了一个能看见月亮的角度缓缓坐下。头望明月,眉头深锁。郑三千拎着酒壶跟着走进亭中,随便一座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深闺怨妇似的。要知道,船头桥头自然直,没有过不去的坎。”
风揽云低头苦笑道:“一百多年的观月山庄,就快要在我手里断了。心里是真苦啊。”
郑三千仰头灌了疑口酒后,打了个酒嗝说道:“江老家主,以经上归神台去请老宗主下山了。想必不日就到你着观月山庄。还怕个球。”
风揽云深深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好像瞬间颓废了几分。在无迎客是的雄姿英发的气势,一手轻抚栏杆说道:“是揽云连累了江老家主,已然百岁还要为我回到宗门去卖脸面。”
郑三千撇了一眼风揽云,借着酒劲说道:“说的什么屁话,观月山庄与天威镖局结了亲家。你又与月儿的爹是生死兄弟,同气连枝,江家怎会坐视不理呢。老家主让我护送月儿以走镖的名义,先来打个前站就是为了让你安心些。别事到临头自乱阵脚。”
风揽云起身后在转身,对着郑三千深施一礼长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