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老四白霜，一身青色的连衣裙，裙摆在海风的吹拂下飘扬。

她站在那里默然不语，白封也不追问，实际上他也不在乎对方来干嘛。

这个世界，他谁都不在乎。

白霜站了一会，见父亲没动静了，犹豫片刻才走过去在大石头上坐下去。

“爸，我”

“你说的对，你做的好，我没意见，有事就自己决定。”

没等她说出一句话，白封就直接一套小连招给打断了。

别问要干嘛，反正我没意见就是了。

你就是把房子给拆了，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就换个地方住。

“我”突然被打断，白霜酝酿的情绪也是一下子被消散了，看到父亲似乎没有任何开口的迹象，重新酝酿后才开口：“叶无道死了，昨晚死在审判直播间。”

如果说原本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疑虑，等昨晚在审判的时候，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虽然这个直播间让人很不适，但至少那些被审判的人，罪行都是属实的。

“挺好的，还有其它事吗？没有的话，就别打扰我钓鱼了。”

他就是看着那人被勒死，能不清楚吗。

“他确实是个人渣。”

“嗯。”

看到白封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白霜内心已经慌张起来了。

她现在很害怕，怕自己也会和五妹那样，被放弃了。

从大姐的口中，其实她知道了某些事情，晚上姐妹几个都没有睡好。

但几人其实内心都不愿意相信，商议后才由她来探口风。

“爸我们是不是被收养的？”犹犹豫豫好几分钟，她才一咬牙问了出来，一颗心高悬着。

不要是那个答案！千万不要是那个答案！

白封这次倒是有些意外，侧头看她一眼，接着缓缓点头：“对，你们都是我收养的，你们父母当初也是从孤儿院里出去的，所以在他们出意外后，你们也没有其它亲戚能收养，只能被送到孤儿院。”

这些话就像晴天霹雳，把她的脑海炸的一片空白。

真的是收养的

“谁都可以对不起我，但是唯独你们不行，记住了，这是你们欠我的。”

白封没一点留情，冷漠地说着，事实就是事实，有什么不好说的。

谁对他有恶意，那都没什么可抱怨，但唯独她们五姐妹不行。

没有“白封”夫妇，她们能吃饱，穿暖，接受最好的教育，过上富裕的大小姐生活？

“”

白霜张开嘴，却发现喉咙仿佛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害怕？失望？还是愧疚？

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感觉心里乱糟糟的，脑海一团混沌，都已经无法思考了。

打击来的太大，一下子接受不了。

毕竟大姐就算说过，那也只是大姐说的，和父亲亲口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

“没事就回去吧。”

她本能地浑浑噩噩地起身离开，完全看不出往日古典文学少女的模样，失魂落魄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