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这里每天傍晚都会有一名老奶奶来这里卖糖葫芦。
她家的糖葫芦是最好吃的。
“不回来了。”母亲的手臂已经痊愈,休息了一会儿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一些。
望着自己每日穿行的街道,她的眼里同样包含不舍。
“那我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
“新的家也会有糖葫芦卖吗?”
“会有的。”
“爸爸呢?”
“爸爸还在前线作战,他晚些和我们汇合。放心,有戈登副会在,咱们协会不会有伤员的。”
“放心,等战争胜利,所有人都会回来的。大家先跟我们走吧,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海曼医师对着幸存者们呐喊。
他们刚刚用配枪击退了一拨亡灵,换取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可眼下他们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在绝境中还能给予众人信心的,也只剩下“神医复活”的童话。
身为老牌医师,她基本能猜到前线发生了什么。
连艾尔玛都将希望寄托于会长,说明戈登副会早已不在了。
坐在地上休息的人们听闻纷纷起身,他们虽然又饿又累,但也没有太多怨言。
“憋不住了,上个厕所。”一名难民来到小巷里嘘嘘。
旁边的茅草屋里,突然推开门的一道人影却吓了他一跳。
“我去!”男人迅速将裤兜拉上保护隐私部位,而对方的模样也让他惊艳无比。
阳光轻抚着她的头发,光芒顺着发梢流淌,如同一条金色的溪流。
肌肤似雪,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光晕。双眸犹如繁星璀璨,深邃而明亮。
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嘴角增添了些许高冷气质。
但她与周围最格格不入的还是身上的服饰。一身干净整洁的红白会服点缀着无数宝石与华丽的金边。
比起戈登的那件还要尊贵与圣洁,甚至让人忍不住膜拜。
男人还没见过这么华丽的难民,也推测出她应该是协会的成员。
“阿白,好久不见。”只见一只白鸽停靠在她的掌心,亲昵的蹭着她的脸颊。
那只白鸽甚至流出了泪水。
“你是……”年轻人从未见在红城过这样的女子。
“我叫池竹。”对方自然地回答,却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差点忘了,是这个世界。”她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接着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衣裳。
“我叫格兰特,是红十字协会的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