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只落得一个结党营私,大逆不道,就地正法。
凤四象呢?他为何不敢当面下这道诏书?是不敢还是心虚?”
段德兴厉声大喝。
“放肆,你竟然敢直呼陛下的名讳,凤九川,你还敢说你没有谋逆之心?
这些年你在朝中只手遮天,朝政大事全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大臣们上的折子必须得先给你凌王看过,才能到陛下的案前。
但凡你不想让陛下看到的,你就不允许大臣上折子,你这样与遮住了陛下的眼睛,捂住了陛下的耳朵有何区别?
甚至陛下想下什么诏书,都还得看你的脸色,凤九川,你还记得你只是一个王爷吗?”
凤九川皱眉。
“可我做的所有决定都没有私心,都是为了荆南国好。”
“放屁,是不是为了荆南国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再说你只是一个王爷,是不是为荆南国好,要陛下说了算,你凤九川没有那个资格。”
“你!”
“我什么我?”段德兴靠在太师椅上,两手扶着把手,满脸得意扬扬。
“凤九川,你一定想不到吧,早在三年前,陛下就已经起了心思要除去你。
可惜你这个人谨慎过了头,又处处防备,不管是吃的用的,你都处处谨慎。
陛下一直找不到动手的机会,所以才让我设局谋划。”
“我为了今天,苦心谋划了整整三年,总算等到了今日。”
他得意地指着凤九川。
“实话不妨告诉你,你以为是你今日喝的这杯茶有毒吗?哈哈哈哈,那你就错了。
三年前,我把段秋宁毒哑了送进宫里,就是为了给你下毒。
虽然你处处小心,但是三年的时间,总能找到给你下毒的机会,她拿捏着分量,一点一点地给你下毒。
今日这杯茶不过就是一杯催化剂,让你一下子毒发而已。”
段德兴满脸都是得意的笑。
凤九川攥紧了手里的圣旨,缓缓站起来。
“我不明白,除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凤四象能除掉我,有朝一日,当然也能除掉你。”
段德兴满脸鄙夷。
“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是陛下的弟弟,你是王爷,你天生便能威胁到陛下。
而我,只会是陛下最忠实的臣子,如今朝中大部分都是你的爪牙,唯你马首是瞻。
而你又一直看我段家不顺眼,看我不顺眼,有你在,我段氏子弟永无出头之日。
只有除掉你,我段家才能重回昔日荆南第一世家的地位。”
段德兴伸出双手,眼中陡然迸发出兴奋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段家再次成为荆南第一大家族的景象。
大笑过后,他又转头看向秋宁,笑得一脸和煦。
“好女儿,你这次做得不错,没有让我失望。”
秋宁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用手语问他。
“我娘呢?”
段德兴笑容微敛。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肯定不会食言,待今日处理完凤九川,即可便让你们母女团聚。”
秋宁脸色倏然一沉,满脸愤恨地看着段德兴,两只手因为激动,不停地颤抖。
骗子,你撒谎,你根本不会让我和我娘团聚。
段德兴紧紧盯着她,从她愤怒的神情大概猜到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不由冷笑一声,“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也就没必要瞒着你了,我确实没打算让你们母女团聚。
你娘那种失了贞洁的女人早就应该去死,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就连你”
他指着秋宁,神色鄙夷。
“就连你是不是我的种都说不清楚呢,不过你如果还能像以前一样听话,我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