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按照对方留下的地址找到地上,谁知进了宅子才知道那是县令李青的私宅。
李青看到我,不由分说就扑了上来,她扯烂了我的衣裳,把我给”
想起那日的恐怖经历,许春蓉的脸色一片煞白,身体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顾楠蹲下身,握住她不停颤抖的声音,柔声道:“别说了,那些痛苦的事都不要再想了。”
许春蓉怔怔看着她,突然间眼泪簌簌而落。
她抬手擦去眼泪,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声音多了两分坚韧。
“不,我要说,还请王妃听完我的故事。”
“李青不由分说将我糟蹋了,还将我关了起来,我本是要寻死的。
可是李青这个畜生说他还没有厌烦我,若我敢寻死,他就派人将我的父母及兄长全都打死。
我害怕连累家人,便强撑着一口气活着,后来才发现那宅子里不止我,竟然还关了十几个和我一样可怜的姑娘。
他们都是李青从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手段抢来的,李青把我们的名字制成木牌。
每天晚上他都抛骰子,骰子砸中哪个牌子,他就去糟蹋哪个姑娘。”
许春蓉说到此处顿了顿,咬牙接着往下说:“李青他是个天阉之人,那东西与十岁小儿差不多大小。
他害怕别人嘲笑,所以心中极为阴暗,变着法地折磨我们。
不是用皮鞭,便是用蜡油,甚至刀子,每天晚上宅子里的惨叫声都要叫喊半夜。”
许春蓉闭了闭眼,身体比刚才抖得更厉害,然后猛然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四周一片哗然。
只见两条粉白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有鞭痕,还有火烧的痕迹。
而锁骨下露出的一截白皙,则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刀伤。
那伤尚未痊愈,皮肉还有些外翻,甚至还有些化脓。
许春蓉就这么半裸着上身,将所有的伤痕露在人前,眼中的恨意足以将人焚化一般。
“我父母兄长几番打听,找到了那宅子里,李青他当着我的面,活生生将我父亲打死了。
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凭什么要受这个畜生虐待?
我父兄都是老老实实本分人,却只能生生被这个畜生打死或者驱赶?
求王妃为民女做主,民女愿意此身伤痕以及性命,状告李青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顾楠看着姑娘一身青紫,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天灵感。
她眼眶酸涩,想也不想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在许春蓉身上。
然后冷声吩咐平安和周武,“把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抓起来,先给我打,打完了再审。”
“是,对付这种畜生,属下一个人就行。”
周武黑着脸上前,一把摁住了李青。
“平安统领,你来打吧。”
李青脸色灰败,没想到他辛辛苦苦掩饰的异常此刻却被一个贱女人全都揭露出来。
眼看着平安提着棍子走过来,他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一边挣扎一边冲着顾楠冷笑,“你不能打我,本官乃是朝廷任命的清河县令,即便有错,你也不能责打我。
不管你是摄政王妃,还是清河县主,女子不得干政,你责打朝廷命官,便是干预朝政。
明日御史便能弹劾摄政王纵容妻子干预朝政,责打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