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初荣姐给肖悦的印象并不好。
荣姐的个子很高,她梳着男人一样的短头发,长相也很男性化,但她没有喉结。她的穿着也很像男人,但她的胸部平平的,没有一点女性特征,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有些低沉,不太像女人的声音。
大家都以为她是烟酒嗓,所以都没有在意。
但荣姐给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时间长了,荣姐豁达而开朗的性格让大家开始慢慢的喜欢上了她。
肖悦也慢慢的对荣姐有了好感。
荣姐的酒量很好,她经常一个人放倒一桌子的人。
有一次肖悦喝醉了,她醉的一塌糊涂,荣姐二话不说,把肖悦背回了自己家。
后来肖悦吐的一塌糊涂,荣姐也不嫌脏,她二话不说直接收拾安静,还亲手给肖悦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肖悦洗干净,让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肖悦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后,她感到很内疚,同时她对荣姐的信任开始逐渐增加,她经常会喝了酒直接住在荣姐家里。
两人的感情逐渐变得像亲姐妹一般,所以后来荣姐说带肖悦回老家玩几天,肖悦想都没想,她一口就答应了。
这时肖悦并不知道,她这一次离开,她换来了长达三个月的噩梦,让她变成了一个活死人,并且她在精神病医院还待了两年,她的人生就此也改变了。
……
荣姐的老家在吉林省松江县露水河镇。
露水河镇位于吉林省东部,是一个美丽而宁静的小镇。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自然资源丰富。
露水河镇的历史文化也非常悠久。这里是满族的发源地之一,有着丰富的满族文化遗产。镇内有许多历史文化遗迹,如露水河古城、露水河古墓群等。
镇里有许多林业企业,主要生产木材、木制品等。
荣姐的家并不在露水河镇里,而是更加偏远的农村,在当时还没有车子能够走进村里,从公路下来后,全部都靠脚力。
最初肖悦这个大城市的姑娘见到这个美丽的小镇时,她很欢呼雀跃,对这里的一切感觉很新鲜,也很稀奇,这里和月牙镇比起来似乎更加落后一些,所以有很多肖悦没见过的东西,比如说煤油灯,肖悦从记事儿开始,她就没见过煤油灯,家里一直都是用电的,这里为什么用煤油灯呢,因为是山区,经常会停电,所以家家都会备一个。
两人从乡村汽车下来后,荣姐告诉肖悦她们还的步行几公里才能到她家时,肖悦并没有在意。
两人一直走着农村的土路,大约走了两公里后,彻底没了路,肖悦以为已经到了荣姐家,她四处看了看,这附近并没有房子,只有连绵起伏的山峦,还有一望无际的野草。
这时,荣姐指了指山脚下,她告诉肖悦两人还要爬山一公里,肖悦听后点了点头,并表示这些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难。
但当肖悦到了荣姐家时,她彻底懵了。
荣姐家位于山脚下,周围并没有邻居,只有远处偶尔有几户民房。
她家的房子是三间土胚草房,房顶已经有一些小草生根发芽了,还有一个已经残缺不全的木制篱笆院子,院门也丢了一半。
木质窗户上没有玻璃,还是用的窗户纸。
这个院子给肖悦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七几年,这时,她突然想起——刚才在镇里荣姐好像买了一个煤油灯,原来她买煤油灯不是为了防止停电,而是她家这里根本没有电。
“那个,你家现在还有人住吗?”肖悦有些担心的问荣姐。
“有的,我爸还在家住的,我妈去世了。这里虽然有些破,但住起来没任何问题,我们就当远离尘世吧!这里很多东西你在外面都吃不着呢!”
“哦……”肖悦一脸苦笑。
两人推开破败不堪的院门,然后推开木门,荣姐大声朝屋里喊着:“爹——”
但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荣姐走进东屋,草席铺的炕上躺着一个老人,老人裸露在外的双脚上全是老茧,他有些黑红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这一道道皱纹彰显着他这一辈子的心酸。
“爹……”荣姐拍了拍老人的脸颊。
这时老人才猛然从睡梦中醒来,他看到荣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他声音很大的对荣姐说:“哎呀,荣子回来啦!”
“爹,我刚才喊你,你没听到呢。”
“哎呀,爹老了,不中用了!耳朵听不到了,所以没听到你喊我。”
肖悦这才明白,怪不得老人刚才一直盯着荣姐的嘴巴看,原来老人是看荣姐的嘴形,以此判断荣姐说什么。
“爹,赶明个,我去镇里给你买点药试试看。”荣姐对着父亲说, “爹,这是我朋友肖悦。”
“我去给你们做饭吃!”荣姐父亲对荣姐说,很显然他没有听到荣姐说什么。
荣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一脸苦笑的对肖悦说:“你别见怪呀,他听不到!我去收拾一下西屋,我们两个晚上在那个屋里睡。”
“我怎么会见怪呢!没事,我帮你干点啥呢!”
“大小姐,你去外面玩一会儿,我自己收拾吧!”荣姐一把把肖悦朝门口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