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星沉说,要是真的想上学,想好好学习,他可以把星沉重新送进一所更合适的学校。
此刻两人正躺在床上。
云摞一番温柔小意,伺候的星沉在云端浮沉,几乎忘了今夕何夕。
极致的欢愉中,声音到星沉脑子后都是零碎错乱的,他根本思考不了云摞在说什么。
这种情况下别说要给他转个学,就是要他的命也不是不行。
“宝宝,新的学校我已经给你看好了,校区占地广、设施新、师资雄厚,连食堂大厨做的饭都好吃。”云摞信誓旦旦地说,“这个周六,我们就去跟那边负责招生的领导见一见。如果快的话,下个周一咱们就可以进行学校了,好不好?”
星沉瞳孔是散的,脑子是乱的,嘴里是哼着连不成片的“嗯”的。
“宝宝你答应了对吗?”
“……嗯……”
“等顺利入校后,我就在学校附近买一个新房子,尽量离学校近一点,这样我们宝宝早上就可以多睡会早觉了。”
“……嗯……”
云摞对他的答复很满意。
其实本来转学不用那么着急的,但是他实在看不下去方鱼有事没事地出现在教室里了。
上课的时候更过分,方鱼那脚到了他们位置边上就开始走不动,目光就跟涂了胶水似的,黏在星沉身上移不走。
难为这货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的老婆,嘴巴还能不耽误讲课。
关键,星沉还听的兴致勃勃。
云摞在旁边用目光一遍又一遍的警告,方鱼已经练出了独门秘法,坦然自若,已经做到了完全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
云摞上课上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宗震。
他真的跟有什么大病似的,每天早早到教室里用湿巾纸一遍一遍擦干净星沉的桌子和板凳,擦完了再用干纸巾把水痕擦干净。
然后在桌子上铺上桌布,摆上家里大厨制作的每天不重样的花式早餐。
总是在星沉进门的时候,准时打开最后一个食盒的盖子,然后把筷子双手递给星沉。
星沉第一次见到这阵仗时,都给惊呆了,一直跟宗震说自己吃过了,但是宗震坚持吃过了也要每样尝一口。
星沉没办法,人家毕竟是好心。
云摞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一顿早餐会带来多大的困扰。
星沉一尝,还真不错,即使吃完饭也多吃了两口,还把那小巧精致的水晶饺子夹给云摞尝了尝。
云摞尝了,的确不错。
宗震带的早餐根本吃不完,星沉知道他还没吃早餐后,赶紧招呼他一起吃。
于是宗震转过身来,乐滋滋的跟他们一起吃饭。
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这家伙把三人的早中晚三餐都给包了,每天定时定点的让家里的国宴级厨师把饭菜做好送过来。
宗震也找到了让他自己舒坦的诀窍,他并不在意云摞的存在,也不觉得他多余。
云摞像一个不得不接受的赠品,或者是说买某种奢侈品时的配货,习惯就好了。
但对云摞来说,这事绝对不能习惯。
他瞳孔是绿的,帽子不能绿。
眼看宗震走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这条路,走得还蛮畅通的,云摞坐不住了。
星沉把这俩真的当成朋友了,他要是背地里揍他们一顿警告一下,按照这两个货的德性,简直就是奖励他们,两人肯定会凄凄惨惨戚戚地到星沉面前告状。
他又不能直接把人打死,到时候恶人只有他一个,只会影响了他在星沉心中的大好形象。
云摞决定避其锋芒,惹不起躲得起。
我带宝宝走还不行吗?
嘿,宝宝同意了。
星沉还在意乱情迷中。
对云摞来说,前面甜甜的小菜吃完了,可以风卷残云地上正餐了。
厚重的大床发出了生命难以承受之重的“吱呀”声,密集到像是下一刻就解体。
星沉成了碎在狂风中的焰火,美丽又迷离。
满院的藤蔓,在那毫无遮掩的哭声中,颤颤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