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春桃做了这个继母,若换个人……春桃对孩子好,又愿意让孩子们来见我,是该谢的。”
冬枣听到这儿,欲言又止,最后转身去收拾碗碟。
秦忠过来劈柴时,冬枣烧着火干脆多烙几张饼,做个汤,把隔壁院三个人的早膳也做出来。
两人一边忙活,秦忠道:“钟勇说,两个主子没戏。”
冬枣叹口气道:“早半个月和我说这话我都不信,那时越看他俩越有戏,可如今我也觉得只怕是了。”
秦忠道:“怎么说?”
冬枣道:“俩人从陌生到熟悉,到相互帮称,到……这么说吧,我真见过他俩聊了后两个人眼里、脸上的那种光彩,那种惊喜。
那时我想,这肯定是互相看上了呀。到后来你家主子带着你们为我俩出头打架,我以为这以后就会是互诉衷肠了。
可是……如今觉得,可能我一开始就想岔了。”
秦忠道:“什么想岔了?”
冬枣道:“你说会不会是,你家主子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了,可总有人想为他找个伴儿;
我家小姐也是打算一个人过完这一生了,然后也总有我们这样的,还有她嫂子,她手帕交也总想让她再走一步。
所以这俩人当时脸上眼中的惊喜和光彩,不是看对眼了,而是,你也是这样啊,你也是这样想的啊。
他俩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不是看对眼了。”
秦忠叹口气道:“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总觉得娶个媳妇儿,有几个孩子打打闹闹,一个爷们护着媳妇和娃,为媳妇和娃赚钱下力气干活,也被媳妇和娃心疼着,就是好日子。”
冬枣道:“一人一个念头,我们小姐走过这条路了,可她走不下去了。”
秦忠道:“我们院那位是想走下去,可夫人去了,也走不下去了。”
冬枣道:“饼烙了两种,这是肉饼和糖饼。这是酸辣汤。
还有白粥,要盛着带过去么?”
秦忠道:“冬枣,我想护你一辈子,你乐意么?我也置了个宅子,还有好田,我家还……”
冬枣道:“我若和你走了,小姐怎么办?你快拿着这些走。”
秦忠走了几步又回头,放下东西,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塞在冬枣手里:“不知道这个你会不会喜欢…”
冬枣又羞又急:“你快走吧。”
秦忠拿起东西走不多远又回头。
冬枣道:“又怎么了?”
秦忠道:“有配白粥的咸菜么?”
秦忠拿了早膳回去,对钟勇苦着脸道:“我大概是娶不上冬枣了。”
钟勇道:“怎么了?”
秦忠道:“她要守着她家小姐,她担心她家小姐一个人。
你说有个什么办法,让咱们这位娶了她家的小姐,那我就能娶上冬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