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盈这个女的,清醒之后,就不认账了。
“我没有,我不会,我不承认,你们别坑我啊!”温盈盈坚决地拒绝承认自己轻薄了闵海域。
宴卿鸣无奈的看着温盈盈,说道:“你看他左边下颚骨有个牙印,是不是跟你的牙齿能够完美对应上,还有他身上有多惨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不看!”温盈盈拼命摇头,“看了又要让我负责,我不要。”
温盈盈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一副不听不看不想知道的态度,摆明了不想对闵海域负责,甚至不像话的拒绝承认一切。
一边的闵海域看起来有点可怜,明明被欺负的是他,现在倒好像是他在逼着温盈盈如何。
闵海域坐在那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闵海域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多出了很多不和谐的小伤,比如左边下颚骨的牙印,再比如嘴唇上的咬伤,还有脖子上以及衣服遮盖的身体上数不胜数的深深浅浅。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温盈盈则是打算不负责任,连句抱歉都不说。
闵海域不怪温盈盈,他甚至觉得温盈盈只是害怕想要逃避,并不是真的不愿意承认昨晚的一切。
闵海域心里有一点点闷,小声说道:“如果温姑娘不介意,等我们回去之后,我愿意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温姑娘过门。”
“我不嫁!”温盈盈拒绝,“我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干嘛要嫁到闵家去活受罪,我才不要。”
闵海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沉思片刻说道:“那……我嫁到温家也可以。”
温盈盈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闵海域,再三确认他没疯脑子没病。
“我不娶!”温盈盈再次拒绝,“你是闵家大少爷,是族长家的嫡长子,我娶你?你们闵家会要我命的,到时候把我挫骨扬灰我娘可怎么办啊,你离我远点。”
温盈盈一副下了床不认账的负心人模样,闵海域在一旁像极了被人糟蹋之后惨遭抛弃的可怜人。
闵海域担忧道:“可是我们……总不能没个说法吧。”
温盈盈装听不见,捂着耳朵躲在一边。
闵海域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宴卿鸣。
宴卿鸣心想看他也没用,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温盈盈突然起身拉着宴卿鸣说道:“将军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闵海域在一边不吱声,一双眼睛不受控制的往温盈盈拉着宴卿鸣的手上瞟。
温盈盈拉着宴卿鸣到一边,小声问道:“宴将军你告诉我实话,昨晚我和闵少爷真的那个了?”
“只能说算是有亲热行为,至于你说的‘那个’我不知道诶。”宴卿鸣也说不好。
昨晚闵海域和温盈盈进展到哪一步,只有闵海域清楚,可看温盈盈这模样,又不想去问他。
宴卿鸣继续问道:“温姑娘可否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嗯?”温盈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什么真实想法。”
宴卿鸣淡淡一笑,问道:“抛开家世背景,温姑娘是否喜欢闵海域这个人。”
“喜欢啊!”温盈盈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欣赏闵海域,“闵少爷为人正派,做的每一件事看似离经叛道实际都是和族中迂腐作斗争,我很敬佩他的,而且他长得好看,虽然清冷木讷了些但也算是温柔体贴。”
喜欢,那就是有机会。
至于闵海域是不是喜欢温盈盈根本不用问,宴卿鸣自认对感情之事算是不敏感的,他都看出来闵海域在乎温盈盈了,无需多问。
“既然喜欢……”宴卿鸣直截了当,“为何不愿接受他?”
“我害怕。”温盈盈说出了她心中的担忧,“我信任他却不信任闵家,嫁到闵家简直就是生死未卜,我不想拿自己的小命来赌,我还要好好活着照顾我娘呢,至于他说的嫁给我这种话,我一句都不信,说到底他是姓闵的,姓闵的都不可信!”
“姓闵的都不可信!”留在营地的宴明镜气急败坏的骂了闵氏一族。
沈修宁听到宴明镜在骂人,跑出营帐就看到宴明镜一手的血,忙拉过他的手看他哪里受伤了。
“明镜!你这怎么搞的?谁弄伤你的!”沈修宁仔细看看觉得不对劲,“你手上没伤口,不是你的血?”
“是雪狼的血。”宴明镜指着不远处一个面生的人破口大骂,“那个该死的!说是闵家亲戚跟来学采药,刚才我的小雪狼跟着他跑,他嫌弃小雪狼就踹了一脚,直接把小雪狼踢的吐血,还非说是因为雪狼咬他,咬你个鬼啊,我那雪狼还没你脑瓜子大,能咬你哪里!你再跟我犟一句试试,给我的雪狼道歉!否则雪狼不咬人,我可咬人!”
宴明镜小时候被狗咬了都要追过去咬回来的人,可不惯着这些“皇亲国戚”。
被宴明镜骂的那个闵家亲戚恼羞成怒,骂道:“你这是什么话,说到底它就是个畜生,你犯不着为了一只畜生跟闵家过不去的。”
“你说什么呢!”宴明镜急眼了,“你才是畜生!你全家是畜生!跟我的雪狼道歉,不然你看我打不打你!”
照理说这件事本不至于生气成这样,可是这几日宴卿鸣和闵海域不在,这些采药人越发猖狂起来。
先是前两天动不动就吆五喝六的对宴明镜和沈修宁态度不佳,后来又有人造谣说红眼雪狼是宴明镜搞出来的,还冤枉宴明镜是妖孽应该带回去祭祀驱邪斩妖。
也许是接连几日的风平浪静让采药人松懈了下来,今天居然干伤害小雪狼,完全不记得雪狼这种生物对他们的震慑和威胁。
宴明镜见那闵家亲戚还是高傲的模样,生气的说道:“你有种,再有雪狼攻击这里任何一个人我绝对不管,你自求多福吧。”
宴明镜抱起受伤的小雪狼转头就走,沈修宁忙追了过去。
沈修宁说道:“明镜,别气了,别生气了行不行!你等等我,宴明镜你站住!”
宴明镜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沈修宁,怀里的小雪狼嘴角挂着血迹,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修宁白了弟弟一眼,骂道:“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宴明镜气的不行,说道:“哥,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些采药人是故意的吗,他们在试探我俩能忍他们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