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巧。”宝妃讥道:“那现在是个怎么说法?”
银月:“从那贼人身上搜出来个腰牌,是……二皇子宫里的人。”
顾宝珠微愕,须臾便笑了,只笑不及眼底:“你前头说,那贼人原本是要对二皇子妃下手的?”
“娘娘好记性,正是。只是大皇子妃叫声惊到了贼人,才转而伤了大皇子妃。”
宝妃垂首,稍顷,摆手让银月退下再探 ,自己踱到案边坐下。
“这事弟妹有何看法?”
“是二皇子?”
顾宝珠目光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探究,落在她身上,旋即挪开:“可能是二皇子贼喊作贼,故意为之,也可能是别人给二皇子下套,谁知道呢?”
“这样难断的案,得由京兆府尹接手吧,只是嫌疑人是皇子,他们能审?”
“在御花园放肆,就是皇子也不行,皇上定然会下旨着令严查。到时有了皇上的旨意,皇子自然也是要配合调查的。”
“是这个理。”
“阿姐——”帐外传来一个男子亲昵的叫唤。
顾宝珠瞳仁微张,欢声应道:“欸——!”
阿雁微怔,她才发现,宝妃娘娘的神色竟然也是可以这么鲜活的。
“冬哥儿!”
人已从案翩然起身,迎了出去。
顾柏冬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才拉开距离瞧了瞧她。
阿雁确认她没有看错,男人面上极短促的一抹诧异。
“阿姐可好?”
“好的,你呢?”宝妃问着话,很顺手去抹了抹幼弟的衣
服褶子。
顾柏冬同他两个兄长的感情,好像并没有这么亲密无间,这几日也就是互相客气的问问,基本没有更亲近的互动。
亲密指数在她看来,还没有她和两个妯娌的高。
“自然是好的。”他笑着绷起精健的小臂示意了一下。
被顾宝珠嗔怪着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巴。
顾柏冬才问:“那贼人没惊着你们吧?”
“没的事,离得远。”她想问问对方于这件事的看法,银月又进来了。
“娘娘。”
宝妃蛾眉轻拢:“怎么,这么快又有变故了?”
银月摇摇头:“回娘娘的话,不是贼人的事,是另一桩。”
“哦?”
“魏家的小姐当时也受了惊,差点掉进湖去,离近傅大人拽了她一把,料想是用力大了,魏小姐没刹住势,撞他身上去了。”
阿雁猛地抬头,看了看银月,又看看顾柏冬。
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
顾宝珠也看笑话:“那要怎么办,傅家要抬魏家的女郎做贵妾吗?”
“可不吗,姚家的女郎贤惠,当即表示要替夫君周全,抬魏小姐过门。魏夫人哪肯同意,现在哭天叫地的嚷着要将魏小姐绞了发做姑子。”
“是一条白绫,还是做姑子,都同我们无关,不过这姚小姐倒是有几分急智。”
“一个妾再贵,也不可能越过当家主母去,生死全凭她拿捏,姚小姐又不傻。”
“那本宫有点好奇傅大人的态度了。”
阿雁也好奇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