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深吸一口气,托掌着她的头颅,压回心口处。
“我觉得那个事儿,也不是那么紧要。如果你想,我双手服侍你,像昨晚一样,若是我很想,你也能同样的服侍服侍我,实在不行,井里还有冷水。”
顾明德将头搭在她的肩颈处:“我保证,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近我身,给你添堵。”
王曼青倏然抬头,将他的大脑袋生生挤离了她的肩颈,濡湿的脸上满是震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好一会才哽着声确认:“明德哥别诓我?”
他两边大拇指去抹她面上的泪迹,好笑道:“没诓,诓谁也不能诓我媳妇儿。”
王曼青泪掉得更凶了:“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提的。”
“对,我说的。”
她捏起拳头,使尽力气去砸他心口,“这可是你说的!”她哭道:“你给我立字据,白纸黑字写分明,你如果敢诓我,我就找娘作主。”
她也是激动过了头,这种事,天下的媳妇子都断不会想说找婆婆评理的。
顾明德抽了她身上的帕子,手忙脚乱给她揩脸。
妇人果是水做的,怎么能说来就来这么多的泪珠儿。
哄道:“娘亲最疼你,若是我诓你,你就叫她打我。等会我就给你立字据。”
“现在就立!”她说罢,就要去翻笔墨纸砚。
顾明德忙拦住她:“我来,我来,你坐着。”
他飞快地找到她平日做帐用的那套文房四宝,当即注水磨
墨,铺纸挥毫。
王曼青不错眼地盯着他,没多会,一张“见不得光”的小众字据就这么赫然立下。
明德吹干了墨迹,递给她:“折好了你贴身收着,只要我有点说话不作数的苗头,你就拿出来声讨我。让娘亲看看我的嘴脸。”
前者果真慎重的收到了妆柜里。
“现下放心了?”
王曼青这才露出赧然的神色:“明德哥,你别讨厌我。”
“下次有什么同我有关的事,你就摊开光明正大的问我。咱们两口子,有什么不能床头说清的。生闷气可不好。”
她不好意思地露出了自家男人回来后的第一个笑:“我怕你同其他男人一样。”
“信不过我?”
“不是不是。”她连声否认,越发的气虚:“是我善妒,没有容人之心……”
顾明德截然打断,逗她:“我就喜欢你妒忌吃醋的样子。”
王曼青又羞又恼,但心里落了一件大事,紧蹙的眉头还是舒展了。
见男人肯这样哄自己,心里甜得不行,幸福像要满溢出来,喃声赔礼:“明德哥,我心里都是你,太在意你,你、、你、别跟我计较。”
见哄好了她,明德也放下心来,他又何尝不为这样的日子满足?只是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他拥着她,两人无声的温存了好一阵。
才再开口:“有个事,你也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
“入夏之后,我会带着新做成的兵器,同明礼一起,到
边线与父亲汇合,我恐怕不能陪你一起,看着毛毛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