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表兄见笑了。”
“这有什么
,人伦纲常。本殿也想有机会,能自在地与舅母见一面呢,单听你们转述,已知她定然是个清风爽朗的奇女子了。”
顾明智点头:“会有机会的。”
五皇子又拜别王雁珩,他对王雁珩总是坚持恪守师礼,这一点让明智觉得奇怪。
双方言尽一段,终于催马告别,城门的兄弟喊了句一路顺风。
四人策马出城,取路返回长林镇。
而长林镇的顾家大院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正闲聊。
“有此事?”王雁丝侧着头问。
映雪点头。
见其他人一脸好奇,王雁丝笑道:“说是咱们家两位公子,阵前抗令立了功,被罚了军棍呢。”
秦嬷嬷一听就不依了,心疼道:“这怎么回事,怎么立了功还要罚的?”
寻梅解释道:“嬷嬷有所不知,军中纪律严明,自来如此。”
映雪点头:“将军爷治军,除了个别特殊情况,也向来的令行禁止的。”
秦嬷嬷不肯说自家人的不是,斩钉截铁道:“那肯定就是特殊情况,咱们公子岂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再者还立功了呢?这有功不奖还罚起来了,好笑!”
阿雁朝映雪二人眨眨眼,嘴上却附起嬷嬷来:“就是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秦嬷嬷见她站她这边,顿时有了底气:“还说什么自来如此,功过相抵也不是没有先例,倒是一句不提。”
她说到这,却见映雪二女掩着帕子,捂着嘴偷笑,又见夫人亲昵看着她,才知道
这几个妮子在哄着她玩儿。
嬷嬷挽尊:“老奴没说错吧,要是不抗令,说不定这功劳还下不来呢。”
王雁丝捉住她的手:“虽然是逗着嬷嬷玩儿,但你说得也没错。只是军中不比村里宅内,规矩章程都是不同的。”
“就算是不同,也没有拿咱们公子作筏子的道理,咱们是去相帮的,退一万步说那劳什子军法严格,也要顾及人情。别不是宫里那位要拿他们立威吧?”
王雁丝一愕,继而又笑:“嬷嬷这话在这嘀咕两句,无伤大雅,往外可不好再说。另外他们立了大功,驱了敌,本就是记的那位的好,人家不可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理是这个理,嬷嬷就是有点过不去心里的坎。
自家少公子在家里是威风凛凛,风度俱佳的公子,怎么去帮个忙,还帮出错来了。
早知是这样,这历练不要也罢。
阿雁见她虽不再念叨,却满脸不快,试探道:“嬷嬷是觉得孩子丢脸了,你心里不痛快?”
“本就是。”
前者噗呲笑得更欢。
嬷嬷摸不着脑,映雪道:“宫里那位当时也给自个下了道罪己令,罚得可比公子他们重多了,还扫街呢,要丢脸也是丢的他的。”
“真的?”
“珍珠都没这么真。”阿雁接上:“嬷嬷这下舒心了吧。”
“再怎么说,也没有让来帮忙的人寒心的道理。”
王雁丝轻轻摇摇头:“罢了,军纪本就有些不近人情的冷酷地
方,才有铁规一说。嬷嬷换个角度看,来日明智自己领兵,旗下的人也学他今日这般,只逞个人英雄,不管他的布局,你说这仗还能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