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功当如何赏?”
王雁珩:“明礼,主帅跟前,不可放肆,赏罚他自有定夺。”
明礼只得闭嘴,面上不忿之意越甚。
顾明智思虑片刻,率先跪下,余两人也只得跟着跪。
“属下行事有失,阵前违纪,愿自领责罚,他二人不过受令于吾,还请主帅从轻发落。”
底下一片哗然,城中大捷,众将领正在高兴,这时问责,均心生不忍,纷纷求情。
“禀主帅,副帅行事欠妥不假,居功至伟也是事实,还请主帅看在这一点上,酌情处理。”
“副帅初来乍到,不熟军纪,情有可原,求主帅网开一面。”
还有干脆想着先帮顾明智开脱,再议后话的:“禀主帅,或许是两位少将私自行动,副帅不得已跟随保护……”
顾明智挑直腰背:“请主帅明鉴,并非如此,是属下带他们行动,责任在属下,请主帅责罚。”
“禀主帅,副帅才刚立大功,若在此时处罚,难免影响军心。”
“是啊,还请主帅三思。”
“请主帅三思……”
一时,众将士跪了满地。
五皇子静默着,没有说话,这当下满场寂静,落针可闻,气氛凝重起来。
良久,上首之人道:“连夜战事,众将都疲乏了,且先休整,功过之事明日再论。”
众将应令退下,三人也回到寝处。
明礼仍然不忿,絮叨道:“要不是我们立了大功,倭国狗哪有这么容易破?岂有
此理,还要处罚咱们……”
“住口,行军打仗,怎能背后编排主帅!!”门外传来喝斥之语。
三人皆惊,齐齐望向门口,王雁珩推门而入,神情严肃。
“大舅!”
“先生。”
“舅舅?”
明礼:“舅舅,难道你也觉得我们做错了?”
“在军队,军纪严明,才是治军根本!不遵军纪,军法处置,这是必然。”
“可是我们也没有胡来,还立了大功,将功抵过也是功大于过呀。”
“军队是整体作战,若人人都英雄主义,目无军法,主帅如何服下?再者,谁能保证行动一定成功?这次的行动如果失败了,造成重大损失,百姓受苦,这后果谁能承担?”
明礼噎住,干巴巴道:“这也不至于,咱们不是立功了吗?再说了,还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呢。”
王雁珩冷笑:“你还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你是哪门子将,在哪个外?”
顾明礼不语。
明智硬着头皮:“是我们莽撞了,先生莫气。再没下次。”
王雁珩不为所动:“你嘴上服了软,心里大概也与明礼一般,觉得我们小题大作。非得要你们父亲教你们做回人,才知道什么叫军纪严明。”
明礼果然要辩:“要是父亲在这,未必会觉得是我们的错。”
前者睥他,眼神分明在说,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加重语气道:“今日要是你们父亲在,你以为还轮得到明日再论?这会早已吃军棍了
去了。”
“怎么会?”
“远的不说,就说今日,若不是殿下不放心,先一步叫人留意你们的举动,你以为你们爆炸后,我方守城军能巧合地及时出现?”
三人心惊。
顾明智:“你说殿下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行动?那他为何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