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那边迟了半晌,才发出嗯啊的惨叫。
众人盯睛看去,王富双手捂着嘴,鲜红的血液洇透指缝滴落,一滴一滴,接连不断。
紧接着是长剑入鞘的声响,循声再望,面具将军手指按着剑柄,最后半截应声吻合。
“嘴巴不干净,就用血涮一下,顾夫人的如何,还论不到你来评头论足。这次是割嘴,再有下次,本将直接取你的狗命。”
顾行之语调不扬,但他方才一番作为,没谁会去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刘大成住得近,得到消息,是第一批赶到的。一来就见到这么个血腥场面,不禁惘然。
问道:“顾家嫂子,这是怎么了。”
本还想质问王富贵一句,他为何在此,见他那个死样,总归是又做了什么损阴德的事让人教训了。
便懒得再开口。
继续道:“可是王富贵又来生事?不行就村里先关押起来,我听人说他走了什么门路,暂时逃了牢狱,总归不能让他再给合村添难。”
王雁丝扬了扬秀眉,“别担心,将军爷会教他做人。”
刘大成这才放了心,对着顾行之揖了个礼:“将军爷,不知你来了,未曾拜见。草民失礼了。”
顾行之也没多亲近,只淡声应了句:“无妨。”
姚大人冷眼看着他们这个做派,哼了一声:“将军爷?你如何确认他是什么将军爷,本官乃天朝都察院六科,御笔亲批的四品大员,他有将印兵符吗?你就胡乱参见,却
视本官不见。”
刘大成瞧了瞧姚大人:“哦,那如你所说,为官肯定是有官印的了,你拿出来我看看,草民就信了你的话。”
姚大人一窒。
官印只在上任时用,谁会无缘无故带在身上,一时之间,他又如何拿出来?
刘大成看他神色变了又变,笑道:“大人连自个身份都证明不了,那我又怎么能轻信你的话?”
王富贵嘴都被割了,这么大的事,连着顾家大院的工坊那边,乡亲们都看了个七七八八,这时更是在默许下,围过来贪看热闹。
听村办的刘统筹话到这里,话锋一转,没有去印证眼前将军爷真或假,反翻出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眼前这位将军爷,在众多乡亲天灾地荒,走投无路时,实实在在扎在此地,支持咱们度过难关,最难的几个月,没有饿死一人!单凭这一点,连镇府大人都叹服。”
他目光一转,定在姚大人处:“若你所说皆为实话,那你身为天朝要员,为受苦的百姓做过什么实事?他既为假,却能为民为百姓至此,扪心自问,你作何评价?”
工坊的人七嘴八舌附和道:“就是啊,真大人都躲着不出门,将军爷如何会是可能是假官!”
“就是啊!”
“不是啊,这个人是哪冒出来的,怎么他空口白牙的说假就假,当我们瞎了啊。假官能为我们起屋,调物资?别说笑了。”
“依我看,这个人来路很可疑。王富贵是
不是就是他捞出来的??能捞王富贵的,能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了,贼喊捉贼,他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