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不难。”
明德如获至宝,翻了几页,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妙啊,奇书,真的是奇书!到底是何方高人才能写出如此神作!”
顾行之观他那状若痴狂的样,视线再度落回阿雁身上,低声问:“又是你那什么渠道来的?”
“将军爷,妾身劝你别管那么宽。”
男人被噎了一脸,讪然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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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赶不及,午食前就进了山。
日落时分,又到了家,还带了好几样难得一见的野味。
顾家上下,包括阿雁都挺高兴的。吃野味嘛,在哪都是一件叫人愉快的事。
叫嚣着要用炙子烤着吃,最有滋味!一家子其乐融融,今天里还难得给了顾行之好脸。
所以有映雪入来报说,有人来拜访时,多少是有点败兴的。听到来的是王富贵等人时,脸色干脆垮了。
“啧啧,要不说顾夫人是富贵命呢,真是福大命大啊,一个妇人失踪了这么久,还能全须全尾回来。”
心里也愤愤,这妇人失踪十几日,不仅不见半点憔悴败相,反而像去镀了层金似的,气度更上一层楼了。
明明对方只是淡淡地瞥过来一眼,三分无所谓,四分不屑,他便心里有点打突,不敢与之对视。
目光一挪,才见着一旁扣着面具的顾行之。
带面具的顾将军从长林镇开始闹荒时,一直待到合村成立。王富贵虽然没机会来往,却是听闻过的。
放在往日,将军爷在此,他自然不敢造
次,不过这次他硬是撑住了,毕竟是跟了重量级的人过来,连镇府大老爷,都不敢拿他怎么样。
一个没有显赫军功的将军而已,而此次保他的人,可是从满京而来。
满京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权力集中地。从那地方出来的,官阶再差,到了这里,也能当座佛用。
何况此人官阶绝对不低,再者满京的人脉谁不想要?
此番思想支撑下,王富贵下意识挺直了腰背。
继续道:“将军爷在就好了,我身边这位,是京里来的大人。本人这次被污蔑投毒,多得不少将军爷的手下劳苦功高……”
“污蔑?”顾行之冷声打断他。
“可不是么,空口无凭,就乱报官府,将我抓了。现下镇府大人已经明确投毒之人不是我,这个事,你们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顾行之面具下黑如墨潭的眸珠动了一下:“哦,京里的大人,是哪一族哪一府的,姓甚名谁?让我听听,谁的官威这么大,竟敢为有罪之人强行开脱,责令镇府衙门放人。”
“好说了!”王富贵提起这京里来的人,就底气十足。
“这可是都察院六科的姚大人,知道我有冤屈,才保了我出来。”
顾行之:“这是你那个什么富亲牵的头?”
“将军爷这么问是几个意思,就算是有人牵线,姚大人不过是看不过眼无辜之人被冤枉,才出言做保罢了。”
“出言做保,需要提供足以压倒前面结论的关键
性证据。”顾行之话锋陡然凌利起来:“未请教姚大人,提供的是何种证据,有证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