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来过不止一次,下车后,领着她熟门熟路就进去了。一路还同好几个人打着招呼。
“你才回来几日啊,就这么熟了。”
“吃、喝、玩、乐嘛,是最容易学的!”张良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凡你有使银的能力,到处都是熟人。”
他示意她看方才路过跟他们打过招呼的,那个打杂的小子:“就说他吧。其实我一共就来两三回,这么多人,他咋就记住我了呢?”
“怎么?”
“我第二次来的时候,赏过他两角银子,上次凿了十几斤重的大鱼,我一人吃不完,就叫他给我现场切了油脂好的那一小块,其余的都叫他帮处理了。就这么两回,这里每日来再多人,他也记得我。”
王雁丝在现代就是做业务的,他说的这些自然能理解。
不得不佩服:“你学得确实快!”
这么一来一往两句话隙儿,那个小子领了牌跑过来招待他们。
“全爷,今日打算怎么玩?”
张良全道:“你给开个全套,我这妹子头一次来,让她都试上一回,看喜欢哪样?”
他称呼她妹子,二人关系在这小子眼里一下
就明朗了。
前头隐约的几分八卦便消弥干净,热切道:“那两位在此稍坐等一会,我去取护具来,先从冰上开始吧。要不要另外喊个丫头来?只需五十钱。”
张良全大手一挥:“喊,再给我们僻个休息的地方,一会玩累了在那用餐。”
“得嘞!全爷你们只管尽兴,其它的小子帮你张罗好!”
张良全抛给他一个小荷包,那小子纯熟地接住,面上的笑又真诚几分。
那架势,王雁丝毫不怀疑他比服侍自己的亲娘还要上心。
稍顷来了个小丫头,梳着双丫发髻,髻上坠两根月白的锦带,干净利落得来,又十分体面。王雁丝顿觉自己有点寒酸。
张良全似看穿她所想,凑近她低低说了句:“放心,你模样赢了她,她长开了也没有你好看。”
王雁丝没有防备,叫他吓了一跳。但是是个女的就没有不爱听漂亮话的,她一边怪他耍滑头,一边又控制不住那点虚荣心得到满足时的笑意。
小丫头机灵道:“你大哥真会哄妹子,咱们场子里兄弟姐妹来的不少,全爷还是最出挑的。”
张良全笑道:“这小丫头会说话,到底是我真会哄妹子,还是给的打赏多,你说的这么好听?”
“全爷的打赏还用说吗,这个场子谁不知道你的名声,奴婢抢破了头才抢到来服侍你们的机会。”
他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样子,照样也抛给她一个小荷包。
丫头眉开眼笑地接
了谢过,取护具的小子就回来了。
两人矮身蹲下,一对一分别帮他们穿一对像冰鞋一样器具。
“这是冰屐,穿上它,一会借助冰杖,咱们就可以在冰上滑行了。”张良全跟她介绍道。
懂了,相当于就是人工溜冰鞋。
“可以了,你们起身动动看,哪里不舒服,小的再帮你们调整。”
那小子说完,张良全率先起身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没问题。”他看向王雁丝:“你呢?”
王雁丝起身有点困难,张良全下意识将自己的手递过来,她愣了一下,没动作反应。
那小丫头跟着起身,道:“对,夫人头次来,你那边牵着你大哥,这边由小的扶着你,先适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