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男人问:“好了吗?”
“嗯。”
身人抽身去拿他搁在妆台上的一个锦盒,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我知道你上次错过一套金头面,这是我着人寻的,是江南那边时兴的样式,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王雁在烛光下打开,觉得自己狗眼很疼。
失声叫道:“啊!”
顾行之眼疾手快去捂她的嘴,可惜晚了。王雁丝无辜地眨眨杏眼,微微烛光在她眼里映出一簇小小的亮色,像受了惊的小鹿,又像偷跑出来作怪的妖精。
四目相久顾,一时无言。
幸好这会夜阑人静,今晚守岁一个个委实欠觉,没人听到。
王雁丝见他久久不松手,一时恶趣味顿生。
她伸出香舌,在他手心舔了一下,又在他手心上方的掌沿处留了个极轻的咬印。
顾行之如遭雷击,闪电般撒了手。烛光映照下,耳根却不争气地红了。
“害羞了?”
男人轻咳了下,顾左右而言其他:“喜欢吗?”
金子欸,不喜欢的是傻瓜吧。
疯狂点头:“喜欢!”
她拿起其中一支步摇细瞧
,只觉得上手格外沉,“竟然是赤金的?”
顾行之目光落在别处,神色跟着烛火明灭,跟素日沉稳威严的样子相去甚远。
“给你的,自然要是最好的。”
妈啊,这原来就是傍金主的感觉,这换谁谁不迷糊!
这么一套她要卖多少玩偶才够得上?
太奢侈了!
“喜欢就收着,往后你想要什么,只管与我说,别人有的你都会有,别人没有的,你也能有!”
王雁丝捧着锦盒,傻乐得整一个牙花子乱飞。
别说跟他全一段露水姻缘了,就是等召唤,她都可以啊!
这样的大方的金主,有权有钱不说,长得又俊身材又好,凭他抱抱时的触感,绝对八块腹肌没跑了,关键情绪价值还拉满!
上天入地,她王雁丝想再找第二个同款,希望渺茫。
她捏着嗓子,装模作样,“这怎么好意思呀?”
男人失笑,从她手上将锦盒取了,放回原处,一把将人抱住,“那你怎要怎么报答我?”
“肉偿?”王雁丝其人,端的是直白、露骨、大方、不做作。
倒是把对方呛了一下:“什、、什、么?”
王雁丝本是跪在床上的,当下直起身子欺上去,玉臂攀住了他的脖颈,凑个去寻着他的唇角轻咬了一下:“你都三十几了,别告诉我,你还是个童子鸡啊,这我可顶不住。”
顾行之咳得更厉害了,“你……你……”
王雁丝狐疑,“你
不喜欢这样的?”
男人噎了一下,过去夫妻亲密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人,突然变得如此生猛,任谁也招架不住。
“不然你这是什么反应?”
顾行之词穷。
对方幽幽地看着他,用怨妇一般无异的口吻道:“你这样,我会怀疑我很没吸引力。”
你实在不必有此一疑,男人心道,天知道他现在心跳有多快。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唇抵唇,噙死了那开开阖阖说着胡话的诱人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