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喘半口气,推开身上的人,慢慢坐起身子,不期然就看到要害之处还精神抖擞的,王雁丝越看越眼冤。
心道,好,你管不住你这个祸害,我帮你管,她按着挡次直接给了那玩意一下。
对方竟然“啊”一下,硬生生被痛醒过来,而击中之处,却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
二爷眼里的惊惧代替了原有的晦暗,如有实质,连说话都破碎感十足,“你竟然…竟然……”
他废了。
这辈子再无可能了。
就在他竟然的弱问之声将断未断之时,门被人即时破开。
颀长的身影魅影出没,倏然在他俩跟前定住,王雁丝里的电棍未收。
来人记得清楚,阿雁说过,这是她自保的东西。又见她衣衫凌乱,那老不修就在床侧,老脸透着不同导常的灰败之气。
银制面具在烛光下闪着寒光,男人几乎没有停顿,手起剑落,直挑要害。
王雁丝反应过来有那么一瞬,真心实意地替对方心疼了一秒钟。
不能用是一回事,断根又是另一回事。
反之,二爷的反应却是极其缓慢的。才刚被电击过废掉的那里某无感觉,他的目光迟疑惘然了至少半息不止,才慢慢从剑上移到身前,又从身前挪到剑上。
最终嘴脸突然怪异到一歪,厥死过去。
顾行之眉宇间戾
气未消,还要再待一剑结果了他。
王雁丝阻止道:“都这样了,他活着比死还难受,先扶我起来。”她记挂着阿元,“阿元还没脱险呢。”
“放心,我着人将他送回去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当口你怎么回来了,也没听你说。”
男人一身霜雪之气越甚 ,“现在看来,回来得正是时候,我的人他也敢碰。来人!”他低喝道。
“属下在!”外面响起独属于军人才有的雄亮回应。
他解下雪披,将阿雁堪称娇小的身子罩住,打横抱起,才吩咐道:“将人捆了,先冻一夜,明日再送到镇府去发落。”
“是,将军!”
进来四人,目不斜视往那榻边去。
顾行之带了人,就这么大踏步出了屋,将现场丢给手下。施展轻功,在满天风雪里将人……从窗口送回了房。
楼下院外,依然灯火通明,不过才入夜,想多赚银的,都没下工,一切似乎跟往日无异。
一路上被包得严实,她倒是没受什么冷,甚至还微微发了点汗。
进了房,还埋在男人怀里,低声道:“阿元回来,定将事情都跟他们说了,我不露一面,难叫他们宽心。”
他取了面具,随手搁在妆桌上,以真面目同她相视,“子栋见我的人送他回去,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你无须担心。”
她本要挣开的,闻言小脑袋又埋深了一点:“哦。”
顾行之觉得好笑,将人箍紧了些,嗅着她的发
香,有些咬牙切齿,“真不令人省心,我就离开这么点时间而已,我再不回来,人是不是就叫人赖了去了。嗯?”
今天还是会有一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