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套好东西砸出来,就是十六的黄花大闺女,也该肯了,可见这王氏女真真是个妖精,以前不是没人介绍过年纪小些的,那些二爷可没有要拿银子砸的意思。
说到底,还是他要求高,也不是单凭年纪小就能入他的眼。
否则整个镇子有几人能抵得住他砸银求娶,也不至于空房这些年。
同人不同命,都是女人,她年轻时做人使女,老了老头早早走了,这辈子没人这么将她当回事过,临入土还要吃一口未入门媳妇的老醋。
老太太想多了就气性起,“有这么副头面打底,彩礼银子什么的,你是怎么个想法?”
二爷观她脸色,不像高兴的样子,“娘可是不喜儿子这么铺张?”
“你看上了,我做老娘的能说什么,但求能帮你把人娶进来。只要你高兴,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二爷默了默:“儿子想着,既买了,那就下些重本。连娘都心动的东西,她到时定也舍不得给了旁人,事成之后必然带过来,带回来不还是咱们的么?这样一来,面子和底子都有了。娘要是喜欢,儿子再给你打一套,这可是单给娘的,也不用带到谁家去,她可不如你。”
老太太疼他不是没有原因,会揣摩心思又会哄娘。
她被哄高兴了,也没有想更多。
殊没想到,做儿子的心里还有话没有出口,这种贵重
的头面,在家轻易是不会戴的,怕人惦记,又半截身子入土了,留下来,一样给他哄婆娘。
想到哄婆娘,他心头暖烘烘的,脸上带了些笑意。
他老娘还当他是把自己哄高兴了跟着高兴,心下烫帖:“我都这个年纪了,不争那个俏,你想过彩礼了?”
二爷本来想的,让对方尽管开口提,凡不过份尽都应了。
他如今于这人着了魔一般,只求她能高高兴兴应了,自己才能过这道坎。不过,鉴于方才他娘对那副头面的反应,心里便多了分计较。
“依娘看,怎么走周全些?”
“同村的新闺女嫁娶,不过五到八两银子,你按最高八两给她走,面子上也够好看了。她是二嫁,程序可简减些,纳吉问礼那一套就弃了,直接定日子接人即可。”
二爷一时没有接话。
老太太又不喜道:“怎么,委屈她了?”
“倒不是这么个想法。只是打量着,王氏女在刘家村,是有名有姓的,加之如今又有放药这一举,连将军老爷都看着呢。我与她若是礼成,可不单是两边的面子问题,几个村都看着。”
提到将军老爷,老太太骤然清明不少,王氏被叫将军帐子议事的事,连她都听闻了。
她儿子下这么重的本,大约也有这个原因在。
自己妇人短见,差点坏了儿子的事,难为儿子还肯来哄着自己。再怎么说,她这个老娘在儿子心里,地位还是很高的。
这时才弃了
那心眼子,实实在在为儿子打算起来:“我本想着,二嫁不好太过,免人闲话。但既然有这层顾虑,就按礼制走吧,纳采问吉,三书六礼,样样走齐,她好看,我们面上也有光。”
她目光落在那个锦盒:“这礼你亲自去送去?还是遣人去?”
“她几个孩子不是不喜嘛,我先避着点,免她难做,遣阿天去吧。”
老太太似笑非笑,到底还是拈酸了:“往来的事,少见你这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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