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瞧着挺好,你不是一直说我浑身色调太沉闷了,显年纪大?如今这个压一压,正好。”二爷回道。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老太太细观他神色之间有些欢喜之意,“有什么好事?”
跟自己的娘也没什么好瞒,“是明智送过来的,说是今日的回礼。”
老太太意外地又看了看那丝绦,“这倒是没想到。”
二爷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外之意,“怎么,今日不顺利?”
母子俩等了几日,没有回音,不由有点急了。
若这事早二十年,以他的性子,绝无可能再看对方一眼。现下不知道是否房内空久了,还是这王氏女确实荡起了他苦了多年的心志,勾得他心痒难耐。
这段日子偶尔想起她来,那玲珑的身段总在脑里挥之不去,不论白日夜里总得渎泄一番才能缓解一二。
这个年纪的人了,愣是憋得跟个愣头青似的,又听闻入驻的将军老爷三番五次召她议事。谁家好军爷整日找妇人议事的,同是男人,说那位将军老爷没点别的心思,他可不信。
偏生将军老爷这个名头,好比一个天大的名望富贵,别看王氏女现在对他举棋不定,要是将军老爷有那个心思,恐怕她未必能把持自己。
拥有她的渴望更是达到了顶锋,只得找老娘合计。
“不大顺利,王氏女倒是没说什么,但那几个小的,并不看好你们。王氏女自己带着孩子过过苦日子,这种相依为
命过的母子情分别人轻易挑唆不了,因为付出得多,做娘的在护犊子这事上,心志尢为坚定。”
她看了眼儿子,“我怕这些孩子万一捣乱,要坏了你的心意。”
二爷皱了皱眉,“这丝绦是顾家那二小子送来的,只说是回礼,我寻思着他专门送到事务所来,应是他 娘的意思,不然就该直接送与娘你这边。”
老太太闻言大喜:“当真?”
“嗯,孩子嘛,对亲爹以外的男人,都是会排斥的。顾明智这孩子我相处过几回,确实对我不十分热情,倒也没到冷脸相向的程度。我要是真与他娘礼成,多给他些好处便是。实则的好处落到位,他自然会对我改观。至于其它几个,老大憨直,不足为虑,另几个还小,也无需担心。”
“你心里有计较就行,不过她回礼给你,我倒是没有想到。”她又瞧了瞧那红绦子,水华朱的艳丽点缀在一片黑沉上,如妖精一般,要把那处沉稠都吸进漩涡。
“接下来怎么做,儿子想听听娘的想法。”他觉得还是妇人了解妇人,老娘年纪是大了,毕竟年轻过,大抵每个妇人,想法都是差不多的。
“她既回这样的礼,也算是半明示了,你做点或者送点什么表一下心意,如此来往两回,就挑明把这事定了吧。我这心里总不踏实,越早定下越好。”
“那依娘看,此番回点什么合适?”
“她既然回了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你投其所好,送副头面吧,没有妇人不喜欢这些的。乡下妇人见识少,簪支钗已经不得了,整套的头面,应能一举拿下,配着那套新裳买,着显你细致的一面。”
“儿子谢娘指点,恰好入驻的兵士,每日都有人来往镇上,我打点着把这事落实了。
母子俩就着这事又聊了几句,二爷才告退出来。
回去洗漱后躺床上不由又想到王氏女,招摇着风情朝他伸出手,二爷心头一热,那种燥郁又冒了出来。
半晌后,二爷停了手上的动作,神思恍惚地望着床顶,不合时宜地想到,王氏女也许不喜欢这样闷的色调,这房里的东西都得换一换,她喜欢什么颜色?
恍然间想到那两条水华珠的绦子,鬼使神差的起身取了,攥在手里,想着王氏女就躺在这张榻上,羞涩难当地唤他二爷……
心口骤然发紧,丝绦呈现出怪异的纠缠,过了一会,他重重吁了一口长气,心里对某人的念想越发地志在必得起来。
而这个某人这会子,正拿着某某人留下的信件,面红耳|热,这写的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