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马阳放弃东水城,退到唐城的计划,司马武又站了出来。
“父皇,后退二百里,那得丢失多少国土啊?戎真国大军深入内地,假若戎真国不去唐城,而是攻取其它城池,这如何应对?所以,儿臣觉着,东水城不能轻言放弃,一旦放弃,那就等于打开了通往内地的大门,请父皇三思。”
其实,文皇帝也不同意放弃东水关,若将戎真国大军放进来,再赶出去,那就难了。
最终,文皇帝定了调。
“朕绝不轻言放弃东水关,大将军韦龙率领五万大军驰援,各部筹集军需粮草,务必做到人到粮到,有敢贻误战机者,定斩不饶。”
司马阳微微摇了摇头,新国,可能还要面临惨败。
司马武则向司马阳抛过去个得意的眼神,放弃城池,让戎真大军进来,哪有这样的战法?
在文皇帝面前没得到彩头,司马阳也有今天。
众臣退出了养心殿,文皇帝披了件大衣,来到雨花阁。
文皇帝直接将胳膊伸了出来。
“给朕号号吧,看看朕还有多少时日?”
雨花阁里还是那位老者,冲着文皇帝微微弯了弯身。
“皇上龙体康健,万岁不是问题。”
“什么万岁,朕今天竟然咳血了,单凭这一点,朕就知道自个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太医陈悬壶净说好的,没想到你也不说实话,这里就朕和你,直说吧,真要的是实话。”
老者的神情顿时变的严肃起来。
“就让老臣先替皇上把把脉吧。”
文皇帝将胳膊伸到老者面前,那老者仔细的诊断起来。
“皇上的脉沉弦细而涌,沉而细者,属阴分,实为肝肾真阴亏损,不充脉道之象。皇上万不可再动怒,不然,头晕、心悸呼之而来,气不顺,还会危及性命。”
文皇帝道:“你是说,只要朕动怒,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去?”
“只要皇上心平气和,老臣确保皇上年内无事。”
文皇帝长叹了口气。
“朕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况且新国如此之大,每天发生的大小事何止万千,怎能不生气。行啦,朕会尽量控制自己。”
文皇帝走出了雨花阁,回忆着老者说过的话。
年内无事,也就是说,他这个皇帝,能再活一年,那就不错了。
很有可能中间生怒气,随时死去。
看来是时候安排下后事了。
司马阳则回到新西昏王府,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墨画,墨雨,泡脚水给王爷我备上。”
苏墨画笑道:“王爷,不用您吩咐,泡脚水早就给您准备了。”
两名美女丫鬟将泡脚水备好,司马阳双脚感受着药草的魅力。
苏绣月走了过来。
“今天在宫里是不是遇见什么喜事了,看把你高兴的。”
“其实,只能说是喜忧参半。”司马阳说。
“奥,为何是一半喜一半忧呢?”苏绣月问道。
“我先说忧吧,我估计,大新在和戎真国的战争中还会惨败,这便是忧。”
“你怎么知道会惨败?”苏绣月脸上充斥着疑惑,问道。
“强烈的感觉,戎真国早就做好了和新国的战争准备,而新国却没有,故会惨败。”
“那还有喜呢?喜是什么?”苏绣月继续问道。
“父皇不听我之言,将大军撤回来和戎真国大战。他听信了司马武之言,选择在东水城和戎真国死战,若战败了,那就是司马武的主意,看司马武这次怎么交代?”
“万一司马武胜了呢?”苏绣月反问。
“胜了,算他的运气好。”司马阳笑道,将双脚抬了起来,两名美女丫鬟急忙帮司马阳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