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禄喜公公。”
狱卒得了禄喜的命令,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他走向秦嬷嬷,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老东西,你就别再嘴硬了。现在说出来,还能少吃点苦头。”
狱卒粗声粗气地说道。
秦嬷嬷呸了一口,吐在狱卒脸上,“你这狗东西,休得对老奴无礼。老奴死也不会背叛娘娘。”
狱卒恼羞成怒,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咒骂道:“好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
他拿起一旁烧红的烙铁,在秦嬷嬷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这要是落在你身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秦嬷嬷闭上双眼,视死如归,“你尽管来吧,老奴要是哼一声,就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狱卒嗤笑一声,将烙铁狠狠按在秦嬷嬷的肩头。
秦嬷嬷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紧咬嘴唇,直到咬出鲜血,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惨叫。
狱卒见此情形,心中也有些许敬佩,但却没有停止。
这老东西,嘴巴这么硬,只能换别的酷刑上。
御书房,景帝正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龙涎香和墨香交织,静谧安静。
禄喜匆匆走进殿内,行了个大礼:“皇上,老奴前来复命。”
景帝并未抬头,继续处理奏折,冷声道:“说。”
禄喜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说:“回皇上,那稳婆已经道出一些隐情。她称是皇后以其家人性命相要挟,逼她做下恶事。并且,那皇后暗卫也被折磨得松了口,说是秦嬷嬷奉皇后之命去天牢杀稳婆灭口。可秦嬷嬷嘴硬得很,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还坚称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是被人诬陷。”
景帝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眉头皱起,却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可有证据?”
皇后乃一国之母,更是他的发妻,哪怕没什么感情。可若无确凿证据,哪怕是他,也不好轻易发落废黜。
禄喜赶忙上前一步,将从暗卫住所搜出的信件和稳婆藏于指甲盖里残余的毒药奉上:
“皇上,这是从暗卫住所搜出的纸条,以及这些毒药残余,乃是稳婆指甲盖里面弄出来的,请皇上过目。此外,秦嬷嬷是在和暗卫接头时候被老奴命人抓获。暗卫的住处,也发现了大量钱财和金银珠宝,那屋子已经被老奴命人看管起来。”
景帝放下朱笔,望了一眼那证物,脸色变得阴沉,“朕一直以为皇后端庄贤淑,母仪天下,没想到竟做出这等蛇蝎之事。那秦嬷嬷现在何处?”
禄喜恭敬地回答:“回皇上,秦嬷嬷还在天牢之中,任那狱卒如何用刑,她都不肯松口,坚称皇后娘娘清白无辜,是遭人陷害。”
景帝冷哼一声:“这秦嬷嬷倒是个忠心之人,只可惜忠心错付。”
禄喜恭敬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景帝手指轻叩桌面,沉默片刻,道:“朕记得秦嬷嬷有个孙子,去把人抓来,也不必把人抓来,取一件秦嬷嬷能够认得出来的物件即可。”
禄喜瞬间明白皇上的意思,恭敬道:“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
睡后退出御书房。
禄喜退下后,便迅速派人前往秦嬷嬷的家中。
不多时,手下人便带回了秦嬷嬷孙子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
那长命锁做工精细,正面刻着“长命百岁”,背面则刻着她孙子的生辰八字。
秦嬷嬷自是一眼就能认出。
禄喜再次来到天牢,手中拿着那长命锁。
天牢里,秦嬷嬷又经受了一轮酷刑,已经奄奄一息,但仍然不肯松口,狱卒用尽酷刑也不肯说。
狱卒也怕把人弄死了,这会也是焦头烂额,不知该怎么办。
狱卒见禄喜过来,眼睛一亮,赶忙上前,“公公总算来了,这老东西骨头硬的很,怎么打都不肯说。”
禄喜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狱卒,提醒道:“莫要将人打死了,皇上还留着她有用呢。”
狱卒点头哈腰,赔笑道:“是,公公。这老东西着实顽固,小的也是没了法子。”
禄喜没有再理会狱卒,走到秦嬷嬷跟前,蹲下身子,将长命锁在秦嬷嬷眼前晃了晃,“秦嬷嬷,你可还认得此物?”
秦嬷嬷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长命锁的瞬间,身体颤抖起来,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担忧。
她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神色挣扎。
禄喜见状,趁热打铁:“嬷嬷,你若再嘴硬,你的宝贝孙子可就性命堪忧了。只要你说出皇后的罪行,皇上或许会饶过你孙子和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