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帝脚步未停,径直离去,一脸寒意。
禄喜望着景帝远去的背影,暗自道:坏了,这沁昭容怕是要失宠了…
杏花宫内,寂静的氛围如同一张沉重的幕布,压抑地笼罩着一切。
系统的警报声在虞瑶脑袋里面骤然响起:“宿主,你这会真的是玩大发了。狗皇帝刚刚过来,见你宫门关了。然后又拂袖走了,还非常生气。”
虞瑶瞬间睁开眼睛,愣怔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
她今晚原本也打算放狗皇帝进来,哪知道对方会那么晚来,她以为狗皇帝不会过来,便去睡了。
只能说阴差阳错,两人之间注定有误会。
但她也没什么跑去太和殿解释的想法。
“生气便生气吧,大不了生完孩子出宫,天大地大,哪里不好玩?干嘛要跟别人抢一个公用黄瓜?”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躺下继续睡。
反正她孩子都快生了,就算狗皇帝冷落,也就那么几个月。
等她出了宫,谁也见不着谁。
满世界游山玩水,或是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安顿下来。
她高兴了,就养几个美男,不比待在这宫里舒服?
就怕将来孩子长大了会怨自己。
但也不怕,她空间里好东西多的是,足够两个孩子挥霍几辈子。
虽然没有尊贵的身份,但一辈子过的也不会差。
这么一想,她便不再纠结,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阳光勉强穿透云层,洒在杏花宫的庭院里。
琉璃和琥珀早早地起来,两人在庭院中低声交谈,脸上满是忧虑。
昨晚皇上过来的事,她们也听说了,本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偏偏皇上过来的太晚,那时宫门已经关了,皇上也没有让人通报,看见宫门紧闭,便以为娘娘不肯见,当时便转身走了。
这就导致皇上和娘娘之间的误会。
“琉璃姐姐,你说该怎么办?”
琥珀焦急地开口,眼睛里满是忧虑,“娘娘看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下去怎么行?”
琉璃皱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娘一心想要出宫,根本不可能主动去跟皇上求和。
紫宸殿,早朝,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密布。
景帝面色阴沉地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满是恼怒与寒意。
大臣们察觉到皇上今日的异样,纷纷低着头,不敢出声。
朝堂上安静得只能听见偶尔的衣袍摩擦声。
景帝的目光扫过殿下的官员,心中的恼怒让他觉得这些臣子似乎都在暗自嘲笑他连个后宫女子都搞不定。
“你们这群大臣,平日里一个个口口声声说为朕分忧,为朕出谋划策。可如今呢?看看这朝堂上下,可有一件事让朕真正省心?”
景帝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感,在空旷的紫宸殿内回荡。
户部尚书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皇上,臣等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近日户部正在筹划新的赋税改革,旨在充盈国库,以应不时之需。”
景帝冷哼一声,“筹划?筹划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何成效。朕看你这户部尚书也是徒有其名,连个赋税之事都办不利索。”
户部尚书吓得脸色煞白,连忙退回队列,不敢再言语。
兵部侍郎见此情形,壮着胆子说道:“皇上,兵部近来加强了京城的防卫部署,挑选了不少精壮之士入伍,日夜操练,以保京城安全。”
景帝却不为所动,“哼,精壮之士?朕怎么听闻这军中有人懒散懈怠,毫无纪律可言。你们兵部就是这样保朕的京城安全的?朕看你们也是尸位素餐之辈。”
兵部侍郎被训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言语。
朝堂上其他官员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
景帝的怒火却如同决堤的洪水,肆意宣泄。
“朕的后宫都不得安宁,你们这些官员治理的朝堂也好不到哪里去。朕看你们各个部门都有问题,是不是朕平日对你们太过宽容了?”
景帝的话语如同冰锥一般,刺得众官员心中寒意阵阵。
官员们面面相觑,虽满腹委屈,但此刻谁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半句。
他们深知在景帝盛怒之时,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景帝一阵痛斥后,心中的怒火稍微减轻了一些,可脸色依旧阴沉得吓人。
他也知道今日有些迁怒于大臣们,可他满心都被某个该死的女人搅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朕好生记着。朕希望下次上朝,能看到你们真正有所作为,莫要再让朕失望。”
景帝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退朝。
大臣们如获大赦,恭敬地行礼后匆匆退下。
紫宸殿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景帝独自坐在龙椅上,眼神中仍残留着恼怒与沉思。
而在后宫之中,消息也很快传开了,景帝在紫宸殿大发雷霆,前朝后宫战战兢兢。
各宫嫔妃也都意识到了沁昭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原本姝贵嫔抢海参只是件极小的事,可皇上却一连三日前往杏花宫,每次都是脸色难看地回来,也无人知晓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