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瑶脸色苍白,发髻散乱,汗水和血水黏在脸上,神色“虚弱”的说道。
内心却是对系统道:“统统,快给我更改脉象,改成身体虚弱,龙胎不稳的样子。”
“知道了。”
系统懒洋洋的打了哈欠,随后便把她的脉象改了。
琉璃和琥珀在一旁紧张的盯着。
太医手指轻轻搭在虞瑶细弱的手腕上,眉头渐渐蹙起。
屋内气氛仿若凝固。
太医抬头,神色凝重,却也不忘轻声安抚:“娘娘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虞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笑容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虚弱道:“有劳太医,本宫身体一向很好,没想到今日出门竟从轿撵上跌落下来。”
太医知道这其中定然有后宫阴私,也不敢接着这话,只道:“微臣会尽力保住娘娘龙胎,娘娘放心。”
片刻后,收回手来,神色凝重。
“太医,我家娘娘情况如何?”
琉璃急急的开口询问。
太医沉吟片刻,缓缓道:“娘娘脉象虚浮,腹部又受到剧烈撞击,似有滑胎之兆,好在胎儿已满四个月,娘娘身体也健壮,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娘娘立即喝下,并卧床静养。”
太医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内侍高喊:“皇上驾到!”
杏花宫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连忙整理仪容,跪迎圣驾。
虞瑶也强撑着身体,想要坐直,但脸色依旧苍白,显得楚楚可怜。
景帝大步流星地走进内室,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虞瑶身上,见她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尽的怒火和心疼。
“瑶儿,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快步上前,将她轻轻扶起。
虞瑶顺势靠入景帝怀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但面上却是泪眼婆娑,哽咽道:“臣妾无能,未能护好腹中龙胎,从轿撵上不慎跌落,幸得太医及时赶来,否则……”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用袖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景帝闻言,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向一旁的太医,沉声问道:“爱妃情况如何?”
太医连忙跪下,恭敬地回禀:“回皇上,娘娘脉象虚浮,腹部受创,确有滑胎之险,但好在救治及时,微臣已开了安胎药方,娘娘需即刻服用,并卧床静养,方能保母子平安。”
“即刻去煎药,务必用最好的药材!”
景帝命令道,语气中不容置疑。
“是,微臣遵旨。”
太医领命退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医术尚可,能在这关键时刻稳住局面。
待太医离开后,景帝温柔地抚摸着虞瑶的背,安慰道:“瑶儿别怕,有朕在,定不会让你和我们的孩子有事,你好好在宫里修养,凤仪宫的请安就免了,谁若敢有异议,朕自会处理。”
虞瑶闻言,心中一暖,抬头看向景帝,眼中满是感激,“嫔妾多谢皇上恩典,定当好好养胎。”
话落,又是神色懊恼,虚弱中带着楚楚可怜:“皇上,嫔妾平时去凤仪宫请安时都好好的,怎么今日出门却是嫔妾没有保护好孩子,还请皇上责罚。”
景帝紧紧拥着她,见她浑身是血,都还没有来的及换,心中极为心疼,“此事怎么能怪你?你也别太过自责,此事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他转头看向禄喜,厉声道:“禄喜,立刻去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对朕的龙胎下手。”
禄喜连忙跪地领命,“奴才遵旨,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事。”
随后,便匆匆退下,着手安排调查事宜。
跟过来的后宫嫔妃见沁贵嫔的龙胎没有掉,都是失望不已。
只有跟过来的舒贵人松了口气。
景帝随后又对张嬷嬷和李嬷嬷严厉吩咐道:“你二人务必悉心照料沁昭容,若有丝毫闪失,朕定不轻饶!”
“是,奴婢遵命。”两位嬷嬷连忙应声道。
在场的嫔妃神色各异,沁昭容?这是又晋封了?还是从三品的昭容?
宁昭仪和文昭媛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不满。
她们二人早年入东宫,伺候皇上许多年,才在皇上登基后有了如今的位份。
这个沁贵嫔,不,沁昭容倒好,不过半年时间,就爬到从三品,这速度当真是恐怖。
“皇上,这如何使得?”
虞瑶惊讶的说道,她没想到狗皇帝这个时候会晋封她位份。
在场这么多嫔妃,不是给她招恨么?
景帝自是把在场嫔妃的神色尽收眼底,微微皱眉,轻轻拍了拍虞瑶的手,安抚道:“爱妃身怀龙嗣,又遭此劫,晋封你位份,也是为了让你安心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