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瑶虽处于偏远之地,但也到底在后宫之内,有关姝婕妤的如何得宠的种种传闻,如同春风中的柳絮,无孔不入的飘进她的耳中。
她本来就不喜欢狗皇帝,狗皇帝宠幸谁,她都不在意。
再说,她也知道狗皇帝是拿柳梦烟当自己的挡箭牌,心里就更不在意。
每日就安心养胎。
琥珀和琉璃起初还担心娘娘听见这些会心里不舒服,可随后,再发现娘娘完全不在意时,又是放下心来。
后宫之中,嫉妒如同暗流涌动。
姝婕妤柳梦烟的美貌与恩宠,无疑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曾在选秀时与她一同入宫的新人,或是早已在宫中站稳脚跟的嫔妃,无不暗自咬牙,心生嫉恨。
她们聚在一起,言语间尽是对柳梦烟的讽刺与贬低,仿佛只有贬低她,才能减轻自己内心的嫉妒与不甘。
“哼,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陛下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看她能得宠到几时。”
一位嫔妃酸溜溜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是啊,陛下虽有风流之名,但对她也未免太过宠溺了些,简直是将整个后宫的恩宠都给了她一人。”
各种嫉妒之言弥漫后宫的每个角落。
夜深人静,太和殿内灯火通明,却掩不住一丝压抑何冷漠。
这一夜,景帝翻的依旧是柳梦烟的牌子。
柳梦烟被宫人引领至殿内,一袭华丽宫装,身姿曼妙,面上挂着妩媚至极的笑,心中却是苦涩无比。
没人知道,她最害怕侍寝,但同时又盼望着能够侍寝。
害怕是因为,夜里她是皇上的“玩物”,让她感觉屈辱。
可若是不侍寝,那么她又将会失去皇上的恩宠,没有皇上的恩宠,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景帝斜躺在龙塌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翡翠珠子,眼神在柳梦烟身上游走,带着几分玩弄。
“过来。”
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却听不出丝毫温情。
柳梦烟乖巧的走进。
景帝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着玩味的笑,“你可知道朕为何独独宠爱于你?”
柳梦烟心中一紧,面上笑的更加妩媚,抬头看向景帝,“皇上厚爱,婢妾惶恐,婢妾不知皇上为何独独宠爱于婢妾,许是婢妾有幸,得蒙上天眷顾,生了一副好样貌,能入皇上的眼。”
她微微仰起头,唇色水光潋滟,绝美的容颜在灯火下更显动人,眉如远黛,肤如凝脂,眼波流转间,烟波浩渺。
景帝看着她那绝美的面容,眼神变得幽深了起来,“你只说对了一半。”
“啊?”
柳梦烟迷惑的眨了眨眼睛,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长得够美,皇上才会宠爱自己。
“容貌只是其中之一,你聪慧又有才情,也能够忍下屈辱伺候朕,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般刻板,可你终究差了一点。”
景帝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认真的说道。
柳梦烟蹙眉,心中了然又疑惑,“敢问皇上,婢妾差了哪一点?”
景帝微微凝视着她,眼眸深邃如渊,并未回答她的话。
只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动作粗鲁,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他的眼中没有爱意,只有对权力的掌控和对美色的贪婪。
柳梦烟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哭,甚至要强颜欢笑,用尽一切手段讨好面前的帝王。
如此,才能在后宫求得一丝生存的空间,乃至攀上权力的巅峰。
“梦烟,你可曾怨朕?”
景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似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柳梦烟。
柳梦烟心中一紧,面上却笑得更加妩媚:“婢妾不敢,婢妾能得皇上垂怜,已是三生有幸,怎敢有丝毫怨言?”
景帝冷笑一声,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仿佛在发泄着某种情绪:“不敢?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人敢在朕面前说真话?”
唯独那个女人敢,还肆无忌惮的骂他狗皇帝。
柳梦烟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她明白,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讨好景帝,又能保全自己。
于是,她轻轻推开景帝,跪坐在一旁,语气诚恳:“皇上,婢妾虽为嫔妃,但亦有七情六欲,偶有烦忧。只是婢妾深知,皇上乃天下之主,肩负社稷之重,婢妾不敢以私情扰之。”
景帝神色稍缓,他看向柳梦烟,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倒是聪明,懂得进退。”
柳梦烟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婢妾不过是后宫众多女子之一,若不学会自保,又怎能在这吃人的地方生存下去?”
景帝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起来吧。朕今日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虽容貌美若天仙,也知情识趣,曲意逢迎的讨好,可总感觉差了些滋味。
柳梦烟不知景帝心思,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