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大理寺官差说完,南宫言就怒了,浑身的温润消失,盯着那官差,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夫人身怀六甲,还能对昭敏郡主如何不成?”
那大理寺官差内心暗暗叫苦,来之前他就知道会这样,他们最怕办这些贵人的差,可世子妃的确有嫌疑,不来又不行。
“言世子请恕罪,下官只是公事公办,按照目前所查到的来看,世子妃目前确实有嫌疑。”
南宫言冷笑,“有嫌疑?我夫人去后山逛一逛就有嫌疑?至于你说的过节,不过是女人之间几句不愉快的口角,这也有作案嫌疑?”
那大理寺官差被怼的说不出话来,额头都沁出薄汗来,沉默了数秒,紧张的道:“这…下官今日来只是问几句话,并非怀疑世子妃的意思,若真当和世子妃无关,下官自会离去。”
虞瑶看了那大理寺的官差一眼,解释道:“我昨日上午的确去过后山,但逛了两圈就回来了。”
“那敢问世子妃可有再后山遇到什么人?”
那大理寺官差见虞瑶配合,内心也是暗暗松了口气,目光看着她追问道。
虞瑶垂眸回忆片刻,这才看向那官差,道:“倒是有在后山遇到了一个蓝袍公子,挺年轻的,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把墨色折扇,看上去像是寺里的香客。”
她指的是西风,反正人都已死,尸体也被她化掉,不妨让这些官差去怀疑他。
“蓝袍公子?”
那官差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紧盯着虞瑶,蹙眉道:“世子妃可知道那人身份?样貌可还记得清晰?”
“身份不清楚,我并未和他说过话,也不认识。”
虞瑶茫然的摇头,随后又道:“不过样貌记得一些。”
那官差见虞瑶记得样貌,松了口气,脸色和缓不少,“既如此,还请世子妃把那人样貌画给再下可好?”
“自是可以!”
虞瑶微微颔首。
起身进厢房,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宣纸,笔尖点了一下墨汁,便开始作画。
她画的是西风当日装扮的摸样。
但想着对方是长公主府的暗卫,怕人认出来会横生枝节…
她又稍稍改动了一下面部,看着像西风,又不像西风。
也并非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推到西风头上,只要让这个案子成为一个无头公案就行。
虞瑶很快画完,手中笔搁下,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迹,也就拿了出去,并交给了那个官差。
“多谢世子妃,下官告辞!”
那大理寺官差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很快告辞离去。
见大理寺官差离去,晋王府一家人都是松了口气。
“这些大理寺的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连本王的家人也敢调查,哼…”
晋王看向门口方向,一脸不爽的说道。
晋王妃目光投向虞瑶,语气略带埋怨,“你没事去后山做什么?若是不喜欢听讲经,就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呆着就行了。”
她原先挺喜欢这个儿媳妇的,知情识趣,也知书达礼,待人接物也很有分寸。
可自从来了万安寺,却频频惹麻烦,到是让她内心不喜了起来。
南宫言听出了母妃对妻子的埋怨,微微蹙眉,眼神看向晋王妃,“母妃,既然来了万安寺,哪有一直闷在屋子里的?瑶儿不过是恰好那个点逛去后山,谁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这还是儿子第一次反驳自己,让晋王妃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两人十几年夫妻,晋王怎么会看不出来妻子的情绪,见妻子不开心,别提有多心疼了。
忍不住踢了南宫言一脚,骂道:“你母妃也就是说说而已,并非真怪你媳妇,你小子这一较真,反倒闹得你母妃不开心。”
南宫言揉了揉被踢的地方,内心极度无语,他就反驳一句,怎么就不开心了?
虞瑶冷眼看着这一幕,全程没有说话。
内心突然觉得晋王妃这个女人矫情得很,丈夫宠,儿子宠,突然有一天没有顺着她,小情绪立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