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站在大道的上方。

“哟，老伙计，咋跑这里来了。”

一个陌生而熟悉，甚至能够引起陆柒内心波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哈？”

“是我是我，你还记得阿哈！真是太让阿哈感动了呜呜呜~”

随着声音，阿哈也没有遮遮掩掩，出现在了毁灭的命途上。

祂带着一个嘴角列出夸张弧度的面具。

“你为什么在这？”

陆柒大约猜出这是哪。

是毁灭命途的某种具现化，自己的五十颗星核正在拼凑成半天命途，这也是他能够和纳努克碰一碰的资本。

道理他都懂，所以阿哈为什么会在这？

“来逛逛街，散散步。”

好好好，毁灭命途成毁灭大街了是吧？

“说实话。”陆柒显然不相信阿哈，直言道。

“嘿！伙计！阿哈从来不说谎（应该），自从你把毁灭的命途拆成两半后我天天去祂那里散步。”

“刚走着走着发现这里又有一条路正在修，阿哈就过来看看咯。”

陆柒明了。

看来不完整的命途让纳努克受到不少委屈。

估计阿哈没少去气祂找乐子。

天天被打伤祂的阿哈天天骑脸输出。

“阿哈，如果我杀了纳努克，我会怎样？”

虽然阿哈看着不靠谱，但毕竟是个正牌星神，陆柒打算逮着薅点羊毛。

“会变成新的纳努克！全新的——疯子！”

“哦……阿哈，你有没有办法复活死去的人？”

“阿哈当然有办法。”

“真的？！”陆柒的眼里瞬间冒出精光。

“当然，阿哈从不撒谎。”

陆柒看着阿哈的面具，感觉有些不安。

总觉让阿哈去复活姬子姐他们，可能会出现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但……

“那你能帮个忙吗？”

“当然，阿哈最乐于助人了……但你得先把阿哈的债还清了。”

“债……是指我登上星神这件事吗？那很快了。”

“登上星神？不，当然不是。”出乎意料的，阿哈摇起了头：

“你登上毁灭星神的位置与阿哈无关，不过是换了一个疯子而已。”

“可我前世欠你的不是这个吗？”陆柒皱着眉头问道。

他在梦里清晰地看到过当年的交易。

前世让阿哈阻止纳努克毁灭家乡，他则趁机敲碎毁灭命途。

而许给阿哈的条件是“以存护之志成为毁灭星神。”

“是因为我没有存护之志吗？”

阿哈还是摇了摇头：

“成为毁灭，你就是疯子。哪怕你以呆子之志。”

呆子……是克里珀吧。

“那我的债是什么？”

“阿哈不知道。”

“不知道？”

“阿哈可不知道你想搞什么。”阿哈看着陆柒，面具的嘴角咧得越来越大了。

“阿哈只知道，你那时候是骗阿哈的，但阿哈还是帮你了。”

“因为，你肯定藏了更大的欢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