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入宫的日子,这天,果郡王带着礼部尚书张廷玉和礼部侍郎章佳阿克敦再次来到钮祜禄府上。
一大早,钮祜禄府上下都忙得热火朝天,进进出出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莜莜早早就起来了,在内室里让丫鬟婆子伺候着沐浴洗漱。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坚定而又充满期待。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将告别过去的生活,踏上一段新的旅程。
丫鬟们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内务府送来的妃位吉服,这件衣服华丽而庄重,上面绣满了精美的图案。莜莜不禁感叹道:“真是漂亮啊!”她轻轻抚摸着衣服上的刺绣,心中涌起一股对未来的憧憬。
收拾妥当后,莜莜由紫鸢扶着来到前厅。
前厅里,果郡王正与钮祜禄夫妇交谈着,见莜莜出来,他站起身来,微笑着迎上前去。
莜莜缓缓走过来,向果郡王行礼道:“参见王爷。”
果郡王连忙扶起她,笑着说:“不必多礼,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小王按理说应该喊淑妃娘娘一声小皇嫂。”
莜莜羞涩地说道,“王爷这声称号,臣妾可不敢当。”
果郡王见状也就作罢了,接着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满洲镶黄旗,一等公,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理藩院尚书兼佐领,钮祜禄·阿灵阿,献上牛痘,功不可没,特许其女钮祜禄氏·雅利奇以贵妃仪仗入宫,钦此。”
莜莜听后,微微拂了拂身,谢恩道:“臣妾领旨。”
接着,果郡王对莜莜说:“淑妃娘娘,时辰已经到了,该启程了。”
莜莜点点头,转身看向父母,眼中闪烁着泪花。她慢慢走到他们面前,跪下来拜别道:“女儿不孝,不能陪伴在你们身边。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希望阿玛额娘保重身体,女儿会好好侍奉皇上,不辜负阿玛额娘的期望。”
钮祜禄夫人早已泪流满面,她紧紧握着莜莜的手,哽咽着说:“女儿放心去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要在宫里好好的,不要委屈了自己。”
钮祜禄大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拍了拍莜莜的肩膀,嘱咐道:“孩子,入宫之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小心谨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跟家里说,阿玛永远是你的后盾。”
莜莜用力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抱住母亲,感受着母亲温暖的怀抱,心中充满了不舍。
三位兄长纷纷开口宽慰道:“小妹放心,哥哥们会成为你坚实的依靠,阿玛和额娘由我们几个来照料,你无需担忧。至于族里的那些人,我们定会严加管束,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多谢,哥哥们。”莜莜感激地说道。
随后,莜莜缓缓松开了紧紧抱住母亲的双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作势便要离去。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毕竟前方等待着她的将是那充满未知的宫廷生活。
终于,莜莜坐进了仪舆之中,果郡王与张廷玉、章佳阿克敦三人一同跨上骏马,走在了前方为莜莜开道。
吾仗二,立瓜二,卧瓜二。赤、黑素旗各二,赤、黑凤旗各二,金黄、赤、黑三色素扇各二,赤、黑鸾凤扇各二,赤、黑瑞草伞各二,金黄、赤、黑三色花伞各二。金节二。拂二,金香炉、香盒、盥盘、盂各一,金瓶二,金椅一,金方几一。七凤金黄曲柄盖一。翟舆一乘,仪舆一乘,仪车一乘。(贵妃仪仗)
看到这样的阵仗,百姓们不禁感叹道:“哇,这也太气派了吧!究竟是谁家嫁女儿啊?”
有人回答说:“你们不知道吗?这可是钮祜禄大人府上的嫡女要入宫啦!”
“哦?原来是钮祜禄大人府上的嫡女啊!那这前面开路的可是郡王啊,这排场都赶上有封号的郡主出嫁了。”
又有人惊叹道:“据说这位钮祜禄嫡女一进宫就能封为妃位呢!”
“我还听说这位娘娘长得美若天仙,而且心地善良,为人和善。”
“是啊,前几年不是发生天灾了嘛,这位娘娘可是派了人在城西设了粥铺,那米粥可不比其他人家的,都是稀得能照出人影儿来,她的粥可都是浓稠浓稠的。”
“那这位钮祜禄小姐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很快,仪仗队就来到了宫门前,但由于只有皇后的仪仗才能走正门,所以队伍只能从侧门进入。
进入宫中后,没过多长时间,队伍便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下轿。接下来的路程,只能由莜莜步行走进宫殿。
由于先满军旗和蒙军旗先入宫,后面才轮到汉军旗入宫,而莜莜的家世背景良好,位分也较高,因此她成为了此次妃嫔入宫的首位。
莜莜在紫鸢和紫萱的搀扶下缓缓下车,紫鸢向引领姑姑询问:“姑姑您好,请问我家主子的承乾宫该怎么走?”
引领姑姑立刻恭敬地行礼,并回答道:“回小主的话,您这边请。”说着便要伸手搀扶莜莜。
莜莜赶紧阻止道:“姑姑不必如此,有劳姑姑了。”
引领姑姑连忙点头哈腰地回应:“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