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别墅的客厅还是聚着一大堆人,除了秦仁带人离开,其他的,赵文昌,刘雯他们都还在这里,秦氏产业的诸多领导也都在这里。
他们都在等,等陈景升说的那个消息传来。
而随着他们的窃窃私语落幕,陈景升也终于说出了藏在他们心里的那句话。
只要今晚事成,苗疆,将会是他们的苗疆!
闻言,除了赵文昌,刘雯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大佬眼中闪过迟疑,剩余众人都是眼神炽热起来。
如果搁在平时,他们断然不敢如此,毕竟头顶除了法律,还有秦家呢。
可是,作为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人,他们自然知道陈景升底气的来源,如果真的是那样的存在,那这句话就并非是画大饼。
但就在此时,沉稳的脚步声从走廊中突兀地响起,同时还有带着节奏的掌声。
众人本以为是秦仁去而复返,但谁想接下来传出的声音,却让他们所有人都是变了脸色。
那个声音……
不,绝对是幻觉,听错了,一定是他们听错了!
此时,不少人都这样疯狂的在心中咆哮。
但是接下来,一个年轻人慢慢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那个按理说应该已是死人的年轻人,从容而淡定地从阴暗的走廊中,缓步走了出来,一脸笑容温和如春风。
那一刻,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哟,各位都在呢?正好我有点事想找各位聊聊,没想到大家都在这儿,那看来不用推迟到后天的会议上了!”
秦川目光扫过一脸惊恐的众人,然后迈步前行,走到客厅中央,坐在了沙发上。
按照客厅里的布置,陈景升坐的那里才是中央地带,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是随着秦川坐下,他那个位置就吸引了最多的目光,但是所有人都避着他,就像躲避瘟疫一样。
此时此刻,他就像皇帝一样,在众人或惊恐,或畏惧的目光中孤独的坐在那里,而其他人也聚成一堆,像是犯了错的臣子,战战兢兢,等待着他的裁决。
这时,林清萱走了过来,和秦川坐在了一起,只是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她本身只是站在走廊那边,并不想过来,可是看到秦川孤零零的,她终究还是……
“秦川继承家业这些年,一直把目光放在沿海和国外市场,对苗疆这边,关注不够,也并没有和诸位见过面,对于这边的业务更是过问的少,说起来实在是太失职了一些。”
秦川坐下,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平和地看着这群人。
“诸位大都是我父亲时候就在集团任职的老人了,虽然没有在本部任职,但是借着秦家的光,在苗疆这一亩三分地上,黑白两道恐怕也没人敢给你们脸色看,就是那些手里有权的,和你们说话也得客客气气。
按理说和诸位比起来,秦川是晚辈,诸位是前辈,但是我今天来是有点其他事和各位聊一聊,顾不上长幼礼仪,等会若是言语不周,得罪了各位前辈,还请多多包涵啊!”
秦川的话模棱两可,虽然语气温和,但是众人此时谁都不敢接话茬。
按陈景升说的,秦川这会儿应该已经噶了才对,可是他不仅毫发无损,还莫名其妙地来了这里,这一刻,任谁都不会相信,他真的是来谈工作的。
“秦总说的哪里话,秦总少年才俊,这些年集团在您的手里蒸蒸日上,恐怕就是陈家很快也会被咱们赶超,苗疆这边本就没有什么赚钱的产业,哪里能劳您花费心思呢?
至于说其他的,您就是真骂了两句,说几句不好听的,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难道还能埋怨您不成?
倒是我们,这么晚了,秦总莅临寒舍,我们这些个做下属的招待不周,还请秦总不要责怪啊!”
此时,陈景升突然笑了笑,接过了秦川的话茬。
他那张已有不少皱纹的脸上笑容何其灿烂,言语间乍一听都是真诚,要不是在场之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恐怕都以为他真的是个面善心慈的老好人呢。
“陈叔叔这说的是哪里话,这分明是把我当外人看待了,我爸经常说,当年要不是您辅助他,他也没那么快能把苗疆这边的局势稳住,说到底,他对您还是很信任的!”
秦川摆了摆手,仍旧是笑容满面。
“承蒙老总裁还记得我,这些年也没在这边做出什么成绩,真是愧对他的栽培!”
“陈叔叔,这些话咱们容后再叙,我今天这么晚过来,是有点事想要问问您……”
秦川看着陈景升,仍旧是一副慵懒的姿态,似乎根本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您尽管问,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我今晚和林总在酒店,遭到了神秘人的刺杀,要不是有人帮忙,恐怕我这条小命就搁在那儿了,所以我想问问您,天诚酒店的安保,都是吃干饭的吗?”
秦川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原来陈景升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请人对秦总出手了,要不然秦总没理由大半夜来这里一趟。
可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秦总为什么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