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指了指自己身边，神色真诚，似乎此时此刻真的有那么一个系统都看不见的人站在这里。

“宿……宿主……”

系统的声音有点磕磕绊绊。

“我讨厌被淋湿的感觉，又湿又冷，但是又逃不掉。”

秦川轻声开口，语气沉重，有点咬牙切齿地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打伞呢？你是秦氏集团的掌权人，只要你点头，有的是人愿意为你撑伞。”

突然他的语气变了，轻飘飘的，带着点柔和。

那种感觉分外诡异，就像是某个看不见的魂灵附在他身上，借着他的嘴说出了这句话，在这细雨如丝的雨幕中，看的人头皮直发麻。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打伞，你跑这么远来这，为了什么？”

“陪你啊，陪你淋雨！”

“我发神经而已，你当心着凉诶！”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发神经吗？你淋雨，我也不撑伞，我陪着你一起。”

秦川自问自答，但是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一如两种不同的表情在他脸上高速切换，时而深沉，时而平和。

他像是一个人在雨中演绎着一场两人的话剧，既有男子的刚毅，也有女子的婉约。

“宿……宿主……你想知道什么咱俩可以商量，你别整这出吓唬我啊，你是怎么梦到这一幕的，你最近不太对劲啊！”

系统的声音带上了慌乱。

片刻后，秦川停了下来，脸色恢复如初。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梦到了。

我现在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但是硬要我点评的话，我脑海里的记忆真实的有点虚假，而那些梦境虚幻的有些真实。

系统，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没办法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但是我还是希望能从你这得到一句实话，苏嫣然她们的突然转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沉默了，但是他没让秦川等太久，似乎它并不是在琢磨要不要告诉秦川，而是在组织措辞一样。

“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难，反正就是，她们共享了你第998次通关失败的记忆，或者说，看到了原本的既定剧情，因为你的那段记忆，就是最真实的剧情，是原本的剧情。

在那段记忆里，她们看到了叶晨的为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离经叛道的行为。”

“她……们？”

秦川最后一个字咬的很重，这个们是什么意思？

到底有多少人共享了那段记忆？

“这个你之后就知道了。”

“那离经叛道算几个意思？”

秦川对于这个说法似乎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系统的用词。

“这世上有一些事是注定要发生的，无论你如何挣扎，如何抗拒，最后他一定会发生，甚至你不经意的举动还会促成它的出现。

这种事，你们人类给了它一个名称，叫做命运。

而苏嫣然她们和叶晨的相遇，帮助叶晨成仙，本就是命运线里的一个定点，是某种必然规律。

但是现在这种规律被打破了，命运的走向发生了某种细微的改变。”

“是因为你的干预？”

秦川好奇地问。

“不，我没有那么大的权限，作为这个世界气运之子的叶晨，他的命运线几乎等同世界的命运线。

而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要拥有的权限太大了，我做不到。”

系统反驳了秦川。

“真正促使这一切发生改变的，是你的出现！”

系统的声音史无前例的凝重，尽管那是电子音，你仍能感觉到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宛如眼前屹立着耸入天穹的高山。

“老朋友，你才是那个搅乱了命运线的人，所以你需要承担那种后果。”